“本王年轻的时候,也和这卢家、他张家,你韩家,还有你吕家的打过不少架!”
“但从来没输过!也从没动过这等军中利器,你们想干嘛?杀人不成?”
听到这位王爷说‘从来没输过’这句话,
张家四郎赶忙低下了头,藏着自己的眼神,之前他爹英国公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“你跟你父王一个样!”
荆王世子低下头,眼中满是不服气和不耐的神色。
这时,
清风楼外
与此事有关的各家公侯勋贵,此时都聚在了楼外,
虽然各家不断探问,但是维持秩序的兵丁衙役,只是拦着不让进。
最后是开封府尹从楼里走出来后说道:
“诸位大人,夫人,等会儿本官便会去面见陛下!”
“各家世子、公子如何处置,还请各家去皇城外听候陛下的旨意吧。”
说完后,开封府尹便不听周围的说话声,径直上了马车。
维持秩序的衙役依旧没退,而是等着楼中或扶、或抬、或自己走着出来的各家贵公子跟着顾大人的车马。
待东昌侯府和韩国公府的儿郎瘸着腿、裹着脖子出来的时候,
两家的女眷登时
‘儿啊!你怎么了!’
‘公子,你没事吧’的喊了起来,如同哭丧一般。
两家的小厮赶忙喊了几句,令国公吕三郎的母亲,立即就指桑骂槐,骂了起来。
而被抬出来的邕王和荆王世子,更是让两家王府的家人和家臣,冲的维持秩序的衙役晃动不止。
“世子他怎么了!?说话!”
王府中人高声喝问着,
邕王府的随从赶忙回道:“世子他,他被荆王世子用弩给穿了肩膀,流了好多血!”
“咱们家世子,被郑家和勇毅侯家的打断了腿!还戳坏了胳膊!还被摔了!”
听到此话,邕王府便和令国公家的成了一头的,已经有家仆推搡了起来,眼看就要上演一出殴斗了。
这时,徐载靖同好友们说着话,走了出来。
荆王府的家臣仆役便不再关邕王府的,而是冲着徐载靖、郑骁两人吼着:
“伤人有罪!”
“殴伤宗室更有罪!”
徐载靖则是如同没听到一般上了马,由开封府衙役的牵着马,朝着皇城走去。
路上徐载靖对着赶来的载章和顾廷煜拱了拱手。
英国公张家三郎,看着四郎点了点头,然后朝着郑骁喊道:
“放心吧,我会转告你大嫂说你没事的!”
郑骁赶忙道:
“别别!三哥别说!我嫂嫂的脾气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待人走光了,维持秩序的衙役兵丁和各家人马才跟了上去。
又有好事的汴京闲汉泼才,去到沿路的酒店里吆喝,有热闹看,那些闲汉们很是得了些铜板赏钱。
通往宣德门的路上,
虽然御街边有不少商家挂着灯笼,但是光线还是有些暗,不时有人在相互打听着骑马的是哪家公子,
“这听着,和韩国公交好的几家,都吃亏了呀!”
“喏,那徐家五郎,早上我经常看到的,就是他。”
“坐的这么稳,看来是啥事儿没有啊!”
刚赶到此处的荣显,在高大的仆从推开的间隙里来到前面,跳着脚喊道:
“靖哥儿!你怎么不叫我?”
“哟!张四哥!”
待人走过去,荣显摇头道:
“唉,我这是错过了多大的热闹啊!”
“你去皇城门口候着,你去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!”
身旁的两位仆从赶忙应是。
随后,荣显上了一旁的轿子道:“回去,咱们家离得宫城近。”
有跑的快的仆从,将从叫人的闲汉嘴里打听清楚的原委,在路上讲清楚了。
回了南讲堂巷,
荣显来到回雪院,
在荣飞燕焦急的神色中,他用欠揍的语速把事情说完。
荣飞燕恨恨的一跺脚道:“他,他可真是个惹祸精!”
皇宫中,
皇帝看着开封府尹的奏贴,
不清楚的地方,皇帝又问了几句,
“嗯!就别让他们进宫了!动手的,就在宫门口,一人十杖!”
“给朕狠狠地打!”
“强弩的来处,仔细的查清楚,明早下朝告诉朕!”
开封府尹告退后,
看着领命去执刑的禁卫,
皇帝叹了口气道:“去,拿荆王藩地的密报来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两刻钟后,
兆子龙被宣召到了殿内,
“子龙,这里是什么话,说是被你撕了?”
“陛下,只是谣传的疯话而已!”
“嗯?”
“臣,臣不敢说。”
“朕恕你无罪”
“密报说,荆王藩地,有人说‘这个皇子,也活不久’”
皇帝动作静止了一下,
哐当!
御案上金贵无比的香炉被扫到了地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