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公子,咱们徐家在江宁府是有老宅的,老太太的几个庄子也都在那边的州府。”
“因为距离宥阳都不远,老太太当年得知淑兰姑娘议亲的对象后,就让人去打听过这个孙秀才。”
“打听清楚后,也同长房的老夫人说过这位秀才,可能不是个良配!但长房老夫人说”
老夫人摇了摇头道:
“我那老嫂嫂,也是看上了那孙家小子年纪轻轻就成了秀才,说,以后再不济也能成个举人,在宥阳也算是盛家的助力。”
“而且孙家孤儿寡母,翻不起什么风浪的!”
“老嫂嫂既然这么说,咱们也不好再多管了,管下去就惹人不快了!”
徐载靖心道:
‘也是,姑祖母她这些年见多了事的,又怎么不会打听下堂侄孙女儿议亲的对象。’
‘可,既然是盛家大房老夫人拍板了,多说也没用。’
‘想过最坏的结果,没想到会这么坏’
‘这可能也是之后长房老夫人撑着最后一口气,也要把淑兰从火坑里拉出来的原因吧。’
徐载靖想着这些,暗自摇了摇头,忽的灵机一动道:“姑祖母,不是说李家有个读书不错的哥儿么?”
老夫人没说话。
看着老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,徐载靖挠了挠眉角,想了想后,说道:
“姑祖母,莫非这李家哥儿,要找的是官眷?”
老夫人颔首道:
“中了进士,自然是找官眷,这样在仕途上有助力,能走远。”
“当年伱表叔也是这般的路数。”
“而且李家哥儿科举成就未知,就找个寻常的商贾人家,李家怎么会这么傻?”
说着老夫人摇了摇头。
随后,看着低头喝茶不说话的徐载靖,老夫人说道:
“靖哥儿这般关心亲戚,有心了。”
“且放心,这些年,盛家大房生意做的越发大了。”
“我那侄儿盛维和老婆子说,他这一两年可是接触了不少的勋贵高官。也不止一次和老婆子我说过,有多么的感谢那几家公侯伯爵府给他的帮助。”
“就是个秀才罢了,如今在盛维眼里,可能真算不上什么。”
徐载靖抬头笑了笑道:“姑祖母说的是。”
说着放下的茶盅,起身伸了个懒腰后道:“姑祖母,那我去书塾上课了。”
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。
看着徐载靖带着吃饱的女使,消失在寿安堂门口,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后,道:
“茹安,让明儿小娘把槙哥儿抱来。”
崔妈妈在一旁躬身应是。
半刻钟不到,
卫恕意便带着盛长槙来到了寿安堂。
“长槙,见过祖母!”
看着虚岁三岁的孙儿,老夫人面上笑容开朗的将他抱到罗汉床上。
老夫人看着卫恕意道:“听你院儿里的女使说,槙儿这么小就在临摹字帖了?”
卫恕意福了一礼:
“是的老夫人。”
“临摹的如何啊?”
卫恕意笑道:“一笔一划的,倒也有模有样。要不,妾身让小蝶给您拿来瞧瞧?”
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。
过了一会儿,老夫人手中拿着盛长槙临摹的字帖,看着坐在绣墩上的卫恕意,点头道:
“看长槙这个年纪临摹的字帖,以后写字,定然是比明兰要好看些!”
卫恕意坐在绣墩上微笑着躬了躬身:“老夫人说的是。”
四月下旬,
这日,
庄学究在上了多日的课程后,宣布休沐一日。
徐载靖也少见的在上午时候,在跑马场中遛马。
跑了几圈后,
就看到有车马驶进了跑马场所在的院落。
其中骑马的两人还朝徐载靖走了过来。
“劲哥儿?勃哥儿?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五郎,我们是来请教的,听说你家金不换已经养活了!母亲和妹妹方才在二门处已经下车了。”
“我们兄弟二人来跑马场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