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侯与我等共生死!”
“大周万胜!”
耳边响着这般的吼声,
狄菁等人只感觉自己心神一震,面具后有人低沉有力的说了一句:“大周,万胜!”
不远处,
邓元觉握着子手中的长柄金瓜锤,用力的朝着对面甲胄齐全、眼中满是惊恐和退意的精锐白高士卒砸去!
白高国步骑正在山沟出口整队,
为首的白高将领看着兵力对比悬殊的战场,心中甚是舒坦的抬了抬下巴。
这时,他身边时刻关注仁多思义方向旗号的亲兵急声道:
“将军,大将军下令:我部,北,阻敌!”
“北边,阻敌?”
这将领看着大周军阵略带疑惑的问道,
他立刻就看到了‘张’字大旗下,大周骑军正有一部数百骑朝西奔去!
随后,这部白高国步、骑军中旗鼓响动,开始朝着大周军阵冲去,更有一部分白高骑军不惜马力的朝着分出的大周骑军撞了过去。
勇毅侯大旗前移,
白高国援军出击,
整个战场,更加的沸腾了起来。
没勒阿埋,
十九岁,
白高国朝顺军司斥候队正。
他兄长没勒阿绰,两年前原不过时朝顺军司一个军两千多人的都指挥使。
但,白高国前两年山崩地裂般的剧烈动荡,让本是梁乙家部将的兄长如同坐在了抛石车上一般,快速的升官。
这让本就箭术出众的他,前两月方一入白高国斥候队,便成了队正。
巳时正刻后(上午十点后)
上午的山中,
山风依旧有些清凉,出了太阳后多了些暖意。
山路边高处的树下,
几片变黄的树叶随着山风飘落在了地上。
正在落叶的树下拴着几匹骏马。
没勒阿埋早上刚执行过一场伏杀的几个部下,正有些疲惫的躺在一旁。
“没勒队正!”
树上放哨的袍泽喊道。
听到此话,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,几个部下赶忙坐起身。
没勒阿埋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躺着。
走到近处。
“队正你见多识广,看这几匹大周斥候的马,是南边奴隶野人们养的河湟马吧?”
小声的略有些高兴的白高话传来。
没勒阿埋看了看这几匹马后,点头道:“是!之前见过南边军司来的人,坐骑就是这般的!带回去能卖不少钱!”
几个斥候笑着对视了一眼。
“再休息一下,你们今早埋伏的那处山头,就是大周斥候探查的最远处。”
“中午的时候,还有一场硬仗要打!打赢了那大周的狗屁勇毅侯,咱们能有更多的战利品!”
几人应是后,再次躺了下去。
说完,
没勒阿埋朝着下方的山路看去。
从此处看去下面的山路一览无余:此处山路是个分界的路段,走过这段山路后马儿便能跑起来。
斥候就是大军的触角。
今早白高国斥候的行动,在大周看来,应该就是两国斥候习以为常的伏杀攻击而已。
而且,白高国的动作还不能太大,将大周再次派来的斥候清掉。
因为再次清掉后,大周定会派更多的斥候过来。
随便将这边的地形看上一眼,白高国的谋划可能就会让大周统帅察觉到。
让猎物察觉到不对,那便不会落入猎人的陷阱里了。
当太阳渐渐升高,山那边的白高国大军才会沿着山路来到附近。
等守军和大周军队混战的时候,抵达此处的大军不用半刻钟便能出现在大周军队的侧方。
这些都是没勒阿埋的兄长与他讲的。
想着这些事,没勒阿埋的眼前一片树叶落了下去。
“队正!”
“有大周斥.咳咳咳.”
“哗啦,啪!”
听到后面的咳咳声,
树下的众人反应迅速的站起了身。
这咳咳声他们也听过几次,都是他们射中敌人喉咙的时候,敌人难受的声音。
看着从树上掉下来,喉咙插着一根羽箭的袍泽。
“是有敌人摸到近处了么?”
树下有人用白高话问道。
又有人观察着羽箭道:
“这羽箭,看着怎么有些眼熟?”
听到此话的没勒阿埋,也朝着羽箭看了一眼。
山下,
路边。
何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,
看了一眼徐载靖,
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有人掉落地方。
“不是,五郎!那树上的人,你怎么看到的?”
徐载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:“可能.是他看了我一眼?”
何灌:.
说着话,徐载靖一侧身。
“哚”
一支看箭头就感觉极其锋利的羽箭,
箭尖浅浅的钉进了,徐载靖身后,青云条件反射举起的盾牌上。
青云看着一旁又有些不理解的何灌,眼中有些得意的呼出了口气,他差点没反应过来的说。
因为是钉在徐载靖身后的盾牌上,所以徐载靖侧头就能看到箭杆上刻着的白高国文字。
将羽箭拔下来后,徐载靖顺手射了回去。
听着高处的马儿的吃痛嘶鸣声,徐载靖一抬下巴道:“走,去报仇!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