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青云离开房间,
虞湖光坐回了椅子看着眼前桌上的唯一一个还未打开的木盒。
一旁的管事张口欲言的时候,虞湖光便已经上手轻轻打开了木盒。
“嘶!这”
管事看着烛光下木盒中显露出来的宝参,不自知的倒吸了口气。
虞湖光上下扫视着宝参,面上虽有疲色,但眼中已经不再是方才的浑浊,而是有了希望的明亮。
“去!抓药!”
第二日,
正月十五,
元宵佳节,
汴京街道上,或摆或挂着很多造型各异还未点亮的花灯。
元宵节最为热闹的宣德门外的空地上,
虽然花灯还未点亮,但依然有许多的汴京百姓富户在附近游玩,看着皇城前那些比往年还要繁复华丽的花灯。。
午时初刻(上午十一点左右)
观灯位置最好的一处酒楼顶层,
魏芳直正在拨弄这怀中的琵琶,舒缓动听的琵琶声在雅间中缓缓流淌着。
汴京中的贵女们围坐在暖炉四周,正时不时的与身旁认识的闺中好友说话。
柴铮铮坐在主位,
不时的朝着望向她的某位高门嫡女笑一笑,有时也会举杯遥敬喝一口果酒。
女使云木缓步走到柴铮铮身边,蹲下身后在柴铮铮的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柴铮铮朝着雅间入口看去,正好看到近视眼的李家五娘带着一个眼眶还有些红的姑娘走进来。
身后还跟着各自的贴身女使
柴铮铮点了点头低声道:“请申家姑娘坐我身边,和廷熠挨着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
当云木去请人的时候,
柴铮铮和廷熠贴耳说了两句,
当李家五娘带着申家姑娘走过来的时候,廷熠很是照顾的同她说了几句话。
申家姑娘落座后,不少目光都看了过来。
柴铮铮笑了笑朗声介绍道:“诸位,坐在我这边的是申家姑娘,父亲是申大相公。”
虽然红着眼眶,打扮上也有些跟不上汴京新近流行的样式,但这位申家姑娘一看便是闺中教育很严。
听到柴铮铮介绍后,申家姑娘起身后的应答礼节都十分到位妥帖。
申家姑娘坐回座位后,舒缓了下心情,随着一旁的廷熠和李家五娘不时的和她说话,她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。
同身旁的同龄人说话的时候,申家姑娘好奇的看着坐在对面,看向她的眼神同别人有些不同的一位贵女。
这位贵女打扮的很端庄,表情上却有些哀伤。
看到申家姑娘看过来,那贵女还挤出一丝笑脸朝她点了点头。
说了一会儿话后,
柴铮铮看了一旁的郑旎一眼后说道:“各位姐姐妹妹们,咱们去一旁的偏厅中用饭吧。”
说完看了眼顾廷熠。
廷熠点头示意收到后凑到申家姑娘耳边道:“和珍妹妹,咱们走慢些,和我说说大周南方的风景吧。”
申和珍抿着嘴,迟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。
很快,
众人起身离开,
顾廷熠和同样留在后面的郑旎点了点头后,快走几步将申和珍留在了身后,郑旎则带着女使凑了过来。
看着顾廷熠带着女使将两人和前面的‘大部队’隔开,申和珍身边的女使面上有些戒备的说道:“这位姑娘,你们是要干什么?”
说着还看了眼郑旎身旁体格健硕的女使一眼。
郑家是武将,家中从不缺会武艺的女使。
郑旎身后的女使福了一礼道:“姑娘别误会,我们是郑家的,这是我们家姑娘。”
一听这话,
申和珍惊讶的看着郑旎:“你是郑家的姐姐是和我哥哥议亲的那位”
郑旎点头看着申家姑娘道:“你和瑞他可还好?”
申和珍感觉眼眶一热,摇头语气中有些哭音:“哥哥他不好,虽然父亲请了不少的御医,但京中治五脏六腑病症最厉害的虞老医官病倒在床.”
郑旎一听这话,眼中也有了泪水,去年这时她还和申和瑞一起去逛了花灯结果今年此时居然
郑旎正要安慰申和珍的时候,有申家的女使快步跑了上来,走到申和珍身边后喘着粗气道:“姑娘,家里传信,说是虞老医官醒了!”
皇宫中,
赵枋看了一眼宫殿前正在被执行杖刑的内官一眼,侧头同身边的庆云道:“那边是怎么回事儿?”
庆云垂首道:“回殿下,是有宫中的内官瞒下了自己保管药材不当的事,正被陛下身边的大内官惩罚呢!”
赵枋疑惑的看着庆云道:“什么药材?”
“是陛下得知虞老医官病倒,特意拨去了的多余的宝参,结果却遭了虫子失了药效!险些害的老医官病重不治疗,要不是申大人求到陛下跟前,陛下还不知道此事呢!”
赵枋听庆云说完后点头:“父皇要怎么惩罚那内官?”
“陛下说是要打十脊仗。”
庆云说完后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紧.
然后庆云便听到了赵枋甩袖子的声音:“这等紧要地方出了这等渎职之事,要是父皇和母后.呸呸呸!”
赵枋长呼了口气后快步朝皇帝所在走去。
待看到皇帝后,赵枋直接拱手道:“父皇!那渎职的内官,儿臣以为还是打死,以儆效尤为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