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的曾经都在时间的冲刷下有了新的期盼，太多的压抑都在十五年的相处下变了味道。

“嗯。”昭仪轻微颔首，细若蚊蝇的回应。

但是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，眼角的积蓄的晶莹却在无声无息间滑落脸颊，浸润着苦笑的嘴角。

“爷！你最近动物性行为很强烈嘛，都把人家弄哭了？”诸葛亮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，探着脑袋回望着昭仪离开的背影，手里不知从哪弄来一颗半人高的大葱，嘎吱嘎吱的啃得起劲。

唐焱坐在茶桌上揉着额头，没有理会，没有出声。

“别灰心，来棵大葱壮壮，效果很不错的。”诸葛亮拿着大葱在唐焱面前晃悠，挑逗着他：“我看那金发美妞对你有意思，要不今晚你就去她房间里试试，我这里有药。”

“在我杀了你之前，滚出我的房间。”唐焱声音沙哑。

“额……”诸葛亮讪讪笑了笑：“开个玩笑，别激动。小李毅刚刚有些不对劲，迷迷糊糊说梦话，什么食龙鳅在内城，咱们要不要抹黑去探探情况？”

“请你，滚出，我的，房间。”唐焱缓缓抬头，泛红的眼睛盯住诸葛亮：“立刻，马上。”

“得令！”诸葛亮心头一颤，嗖的窜出去，在房门闭合前，再次探进脑袋，用力挺两下胯部：“动物性行为也就是兽性，爷，别憋着，该发泄就发泄，别不好意思，孙儿随时为您效劳。”

嘭！房门重重关上，诸葛亮啃着大葱，吹着口哨，优哉游哉的在旅店里转悠，看有没有独居的少妇什么的，解决下自己的生理问题。

房间里恢复平静，红烛摇曳，化不开沉闷的气氛。

唐焱仰靠在木椅上，失神的望着雕刻精致的屋顶。

曾经年少轻狂，做出荒唐行径。

曾经无数次的想要负责，直至万古兽山都曾做过努力。

不可否认的是，唐焱内心深处始终对两位宫主保持那么一丝倾慕，也真的希望能够为自己的过错负责，弥补自己的愧疚，也源于曾经那份可笑的多情。

但凌若惜的刻意回避，昭仪的友情态度，一度让唐焱感觉灰心。长达十五年的坚持，十五年的冷漠回应，最终让他改变了注意，或许她们真的不想接受，也不愿意面对，或许自己的放手真的是对她们两人的保护。

在这十五年间，自己也逐渐的从年少轻狂里走出，褪去了稚嫩，抛开了多情，也选择了回避和放手。

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昭仪逐渐流露出了极其细微的亲近，不是刻意的靠近，而是眼神和行为的‘不再抵触’，唐焱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，也不敢再做冒昧举动，以免唐突了佳人。直到今晚的造访，言语间的细微温柔、特殊的关怀，唐焱才明白昭仪的心态已经逐渐发生了改变。

或许只是初期，或许已经很久。这本身就是曾经的唐焱所期待的，能够借此机会弥补过错、担负责任、表达倾慕。

但是……此时此刻，现情今景，唐焱现在真的没有心思来面对新的感情，不敢再伤尼雅的心。

瑶池圣地，许诺尼雅，此生仅有尼雅和穆柔。

这是自己的誓言，是一份决心。

从未想过昭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萌生了情愫，偏偏又是在现在的非常时期。

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唐焱闭上眼睛，幽幽吐气。昭仪帮助了自己太多太多，无论是大衍山脉还是万古兽山，欠她的太多，需要偿还的太多，可是在她准备接受自己回报的时候，一切已经不再由自己做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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