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一刹那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钟德兴身上。
钟德兴心里已经憋了一团火,他特别想当众大发雷霆,将龚利伟臭骂一顿。
然而,当领导干部多年,钟德兴多少锻炼出了一些城府。
钟德兴深深知道,除非在上头有非常强大的背景,否则,当众顶撞市长,不会有什么后果。
但是,钟德兴也不愿意当孙子,在龚利伟面前唯唯诺诺。
钟德兴想了想说。“不好意思,龚市长,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需要上洗手间,把那肮脏的废东西给排一下,你们继续!”
钟德兴把废东西几个字说得很重,那意思显然是痛骂龚利伟是废东西。
龚利伟的脸顿时就绿了,可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钟德兴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,那是他的生理问题,他总不能因此生气。
龚利伟眼睁睁看着钟德兴大步走出会议室,气得胸脯不停地起伏着。
钟德兴从会议室出来,根本没有上洗手间,而是径直回到他的办公室,给市委书记金海梅打电话,将龚利伟调整他分管单位的事告诉金海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