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住点头,是这个理,那是不能继续耽搁了;现在再不出城,一旦天亮,那实在是招人眼。

在汉子的指挥下,众人扛着粮食,静悄悄出了城;朝着最高的山走去,夜色掩盖下,很快不见了身影。

姜宁一行人在天微微亮的时候,立马收拾完东西,等出城后才松了一口气;得嘞,那些百姓还挺聪明。

她让凝霜去看,巷子里早已人去楼空。

等衙门那边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早已走远了。

刘庸脸色阴沉,看着空荡荡的库房,整个人恨不得晕厥过去;明明之前这里还有金银珠宝的,怎么就一个晚上,什么都不见了呢。

捕快上前一步,拱拱手:“大人,不止衙门失窃,那几位富商府上也失窃了;咳咳,甚至连裤衩子都不见了,贼人实在嚣张。”

“·····你的意思是,本官还要感谢这贼人,不忘给本官留两件衣服是吧;哼,还不快去找,一直在这里磨蹭什么。”

咬牙切齿道:“带人给本官挨家挨户搜,找不出来的话,你们也不用干了;没用的废物,连个库房都看不住,老子要你们作甚。”

刘庸按着胀疼的头,正准备去休息下,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;皱着眉,满是不悦道:“怎么回事,外面吵什么,都想死了不成。”

家仆见他满脸不耐烦,急忙说:“老爷,是金老爷他们来了,额;可能是为了府中失窃的事情,您是否要见见他们。”

张张嘴正想拒绝,转念一想,现在衙门穷得叮当响;这些富商多少是有家底的,就算府上被偷了,铺子还是在的。

不能得罪狠了,不然的话,后期哪里还有油水可以捞;忍忍,无非是多攒攒而已,朝廷的赈灾粮也不是只有这一次。

暂时安抚好这些人,从他们手上掏出点银子来,不然全家都要喝西北风;想起来脑子都疼。

刘庸调整好脸上的表情,带着有些僵硬的笑,来到前堂;看着他们一本正经道:“诶呦,几位来了,赶紧坐坐。”

转头瞪了一眼,呵斥道:“怎么回事,贵客上门了,也不知道上茶;没用的东西,还不滚下去。”

丫鬟颤抖着身子,低着头后退:“是,奴婢这就下去。”

刘庸坐在上位,耐心问:“几位,可是有什么事找下官?”

金胖子情绪激动:“大人呐,小人府上遭贼了,连·····连小人的裤衩子都偷;这简直士可杀不可辱,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,将那贼人绳之以法。”

几人看着他羞愤的模样,眼角直抽,这金善人可真是为老不羞;那贼人总不能是对他有什么想法,这副模样实在看了让人不适。

刘庸伸手示意他先停下来:“金老爷,你们也都是被盗贼偷了吗?”

看着他们点头,心里了然,面露苦色:“哎,你们是不知道呀,这下官府上也被偷了······”

金胖子急忙问:“大人,您也是裤衩子被偷了不成,这贼子莫不是有断袖之癖。”

刘庸默了默,这怎么就跟裤衩子过不去了呢,摇摇头;一脸无奈道:“那倒不是,只是下官库房都被偷了,这想要抓人的话;那也要人手不是,可这银子·····”

这话一出,几人都明白什么意思了,就是你们拿银子过来就去抓;你们不给银子,有心无力。

几人心里暗呸一声,这刘庸果然是奸诈小人,他们就不信;他贪的那么多银子,难不成都在库房,肯定有置办铺子。

说是没银子发月银,简直是胡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