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军医顿时红了脸,遇上不明白的病理,用鬼神之说来解释,这让他不由感到羞耻。

然而,这样的解释,却是让李令月点了点头。

她从小便接触军营,杀人死人,都是常事,见多了第一次接触杀人之人,怪异的事情。

唐寅可能是在杀彭和尚的时候被吓到了。

李令月给自己安慰的同时,也接受了这样的解释。

于是,从那日开始,李令月便也不出门了,除了守在唐寅身边,就是为他诵经祈福。

作为知情人的老方,看着自家小姐这样,也是心疼不已。

然而,看着昏迷不醒的唐寅,又不敢多说什么。

整个驿站里,因为唐寅的病倒,充斥着压抑低沉的气氛。

王伯安也每天都来看望唐寅一次,只不过每次都摇着头离开。

唐寅一直在昏迷之中,好在还能喝些米汤,不然这样下去,不病死,也饿死了。

此时的唐寅,却是陷入了一个梦境当中。

梦里,他身着死囚衣服,捧着一个盒子,跪在京城的午门问斩台上。

盒子里,是一个类似传国玉玺的东西。

他的身边,还有李令月、母亲唐刘氏、先生李晋、岳父李静、太子赵睿、江臣、庄墨寒、王伯安、朱胖子........等等熟悉的人。

他们都是身着死囚服,低垂着脑袋,每人身后都站着一名刽子手。

天佑皇帝端坐监斩官的位置上,脸色阴沉,不怒自威。

“唐寅,你好大胆,竟敢私藏传国玉玺......!”

说着,天佑皇帝丢下一根斩签后,便有一名膀大腰圆的刽子手,拎着百十斤重的大刀,朝着他砍了下来,

唐寅朝着那刽子手看去,那刽子手却变成了郑老太监的模样,嘿嘿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