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禀知道那个爬墙的小子是叶流铮后,再也说不出要打断他腿的话。

反而乐呵呵的和沈夫人说道,“叶大将军的儿子肯定差不了,他这是不拘小节,不拘一格,性情中人。”

人家都说,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,他家倒是反过来了,沈禀一提起叶流铮,脸上的笑都止不住。

沈夫人瞧不得他的德行,翻了几回白眼,暗中却也对两个孩子偷偷见面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谁让当年她和沈禀也是这样过来的呢。

两人早就把叶流铮当自己的半个儿子看了。

缮国公府没个长辈,有什么事情,沈夫人也总是主动出来帮忙。

唯有沈太傅,起初还有些不愿意,虽说叶家也是权势滔天,可哪里比得上嫁给太子。

偏偏全家只有他一人有意见。
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下朝回家,不仅见不到儿子的面,就连沈老夫人都没个好脸色给他。

沈太傅郁闷了很久。

直到后来,他在朝堂上和叶流钰共事一段时间。

他十分欣赏叶流钰,只感叹叶流钰不是男儿身。

不过到底是松口了这门婚事。

毕竟叶流铮是跟在叶流钰身边长大的,秉性应该和他姐姐比较相似。

曾经有官员戏言,沈太傅这般看重郡主,怎么不做个亲家。

沈太傅笑呵呵的摆手,“我家那个孙儿可配不上郡主。”

又有人问,“什么样的人配得上郡主?”

沈太傅捋着胡子神色凝重,“我大梁同辈人中,无人可及郡主一根手指。”

这些话,都是萧昭衍写的信里说的。

叶流锦的目光落到妆台上那个紫檀云纹的木匣子上,笑中含春。

没错,她和萧昭衍一个在宫外,一个在宫内,难得见上一面。

后来,他会把想说的话写在信上,让东宫的人送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