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帐中,她也时常和将士们共饮。

可军规严厉,也只是浅喝几口,从不敢喝这种烈酒。

“这种烈的酒,在突厥也不多见,”哥延舒缇握着酒囊,略粗糙的手指按压着上头的木塞,神色凝重,“你知道我一共喝了几次么?”

“不知道,”叶流钰回答得干脆,一口喝了许多的酒,将酒囊甩给了哥延舒缇,“这是你的私事,我不想过问。”

哥延舒缇直起腰,用手拖着凳子就往叶流钰那边靠。

“你想干什么?”

叶流钰猛的起身,衣摆荡起一圈好看的弧度,警惕的看着哥延舒缇。

“我对你,没有私事,我所有的事情,都想让你知道,我都想告诉你。”哥延舒缇直白的说道。

“不用了。”叶流钰把话堵住,“你可以留着和陛下说,他大概对你的故事感兴趣。”

哥延舒缇丝毫不惊讶叶流钰的反应。

哎,她一向如此……无情。

“你看,还有半个时辰,十日之期就到了,我突厥就成了大梁的属国,”哥延舒缇指了指漏刻,“这最后半个时辰,你反正不能离开擂台,也不会再有人来挑战你,陪我说说话有何不可呢?”

叶流钰迎上他澄澈的眸子,摇头,“不想和你说话。”

“那你是想把话留给大梁那个小白脸?”哥延舒缇目光锁紧她。

小白脸?

叶流钰一头雾水。

“你说的是俞大人?”

“你还叫他大人?”

“他本就是鸿胪寺官员,我叫他一句大人有何不可?”叶流钰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