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不是阮绵绵这层关系,他们不是没有将晏新安毙了的想法。
“算了,这小家伙毕竟有后台,若是前面能低调一点,待他成长起来,海阔凭鱼跃,这世界迟早会有他的一席地位!”似乎想到什么,莫坎离轻叹一句。
旋即二人不再说话,脚下速度再涨,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,极海被划出两道口子,随后又被海风抚平。
就在二人离开不久,极海开始翻涌,无天地之间混沌不明,不见光亮,狂风呼啸而起,卷动着海浪不断拍击着岸边的礁石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。接着,一滴,两滴,一片,无数片,最后无穷的鲜血涌现,将无尽的大海染成暗红色,大片大片的残肢碎肉浮上海面。
分不清是什么。
似乎有无尽的哀嚎声。
在这混乱的景象中,隐隐传来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。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降临,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。海浪不断冲击着海岸,溅起高高的水花,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大自然的愤怒。
海底,一道大不可言黑影缓缓浮现,亮起两道血红色的光柱,随后一个堪比小型城池大小的漩涡出现,海水连同浮尸倒灌,不知吞噬了多久,直至一切被吞噬殆尽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翻涌的极海逐渐平静下来,海面上只剩下无尽的海水,但黑暗依旧笼罩着天地。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,却又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。仿佛在这平静的背后,隐藏着更大的危机,随时可能再次爆发,将整个世界卷入无尽的混沌之中。
天地间只留下悠悠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。
......
这一切,远在石都的晏新安并不知道。
下午两三点的样子。
小黎村,晏新安背着大小包裹出现在村头的小路上,银装素裹的世界村口的那一排排翠绿老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,不过晏新安并不奇怪,这么多年了,都是这样的。
小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灯笼,唯独最外头的两颗柳树挂不上去,便显得有些单调。
晏新安便从储物袋中找出两张福字,黏上浆糊,贴在村口最外面的那两颗柳树上,粘好后,轻轻地抚平,确认贴稳后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明年见!”
待到晏新安走远,两张苍老的面容浮现在柳树之上。
“嘿,这个小娃娃,年年贴年年贴,啷个嘞么幼稚吗!”柳叔话音里满是得意的嫌弃。
柳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一条柳枝伸出来正想朝着柳叔脑门上来一下,将其吓得脖子一缩,不过想想今天除夕夜,最后也就轻轻抚了一下,“逼逼叨叨逼逼叨叨,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碎嘴子呢!你要不要,给小槐花。”
柳叔当即用柳枝将福字护住,嘟嘟囔囔说道,“嘞个不行,你望望,村里的那群小娃娃也不知道啷个想哩,灯笼全挂在那群小后生身上,一点都不晓得谅一下我们两个老人家。”
柳婶道,“瞅你那样,上不了台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