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寒的天,苏县尉满头满脸都是汗的冲入县衙大堂,一见到湾县县令,便急声道:“姐夫,我闯大祸了!”
湾县县令被惊了一跳,立即挥退周围人,站起身扶住自己的小舅子,斥道:“乱喊什么?你不是在守城吗?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广将军把那胆敢来挑衅叫阵的叛将打跑了?”
苏县尉煞白着脸摇头,因为还未喘匀气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湾县县令见自己小舅子如此,安抚地拍拍苏县尉的肩,笑道:“别慌,广将军带了万余大军驻守此处,我们为守城方,那女郡守有三万余兵马来攻又如何?还能与大王的精锐之师相抗衡不成?”
苏县尉强咽下一口唾沫,终于喘匀了气,惊慌地叫道:“姐夫!我们快跑吧,湾县守不住了!”
“乱说什......”
湾县县令话还未说完,苏县尉便嘶声叫道:“死了!”
湾县县令顿时呆住。
苏县尉嘶声再喊:“广将军死了!”
湾县县令难以置信,脸色也霎时惨白起来: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
苏县尉嘶声叫喊着,表达还算清晰的,将刚才战前对阵前后事,道了个详尽。
原来,广德卓的随行副将,见苏县尉将广德卓射死了,却还没能留下敌军将领的性命,顿时大怒,拔刀便要斩他。
苏县尉见势不妙,拔腿就跑。
苏县尉跑下城墙后,广德卓的副将仍是穷追不舍,满面狰狞的提刀要杀他。苏县尉见那副将周身不过十余人跟着,顿时心一狠,大喊那副将为叛军细作,再次下令,让城门上的弓箭手,反过来射杀在内城门下,提刀追砍他的副将。
城门上的弓箭手乃湾县本地守兵,自然听苏县尉的,立时一阵箭雨下来,广德卓的副将也步了广德卓的后尘,成了筛子。
这下,广德卓与其两名副将皆亡,此处城门上下,由广德卓掌军带来的众兵士,顿时哗然。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,基本是还没等士兵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,主将们一下嘎嘣都死了。
顿时,湾县城门上的兵,与城门下的守兵,都僵在了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苏县尉才不管这一堆烂摊子,他认为自己的小命最要紧,在广德卓被敌军所擒当肉盾的那刻,他就认定湾县守不住了。
那样的万箭齐发,也没能留下敌军将领的首级,苏县尉更是骇的肝胆俱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