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瀑布嘈杂的落水声,此处再无别的声音。
“尚垣庭!”
戚玉寐又喊了一声,仍是无人回应。
戚玉寐松开手中已经满弦的弓,面上露出些许急色,矮身也准备跃入水潭中,却被旷官与车问死死咬住了衣摆,不让他往下跳跃。
“松开!”戚玉寐呵斥。
旷官与车问这回不仅是死死咬住戚玉寐的衣摆了,而是整个巨大的身子都顶在了戚玉寐前面,不允许他跳下水潭。
“戚玉寐?”
这时,一道声音骤然出现在了戚玉寐后方。
戚玉寐刚才因担心尚垣庭的安危,再加上这处瀑布落水声巨大,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方有来人。
这会戚玉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唤他名讳,当即就止了向下跳地势头,旋身便拉满弓向出声处指去。
吴煦:“.........”
跟在吴煦身边的杜媛吓得立即就躲到了他身后。
戚玉寐看清是吴煦,手中张弓的力道稍收:“吴师兄?你怎么也来了?”
“你刚才要做何?”
“尚垣庭掉下去没起来!帮我救他!报酬你提!”戚玉寐这会可没有与吴煦玩心眼的闲工夫了,见到他便急声道。
“尚垣庭?他也在这里?怎么掉下去的?”
到底都有以前在守山书院求学的同门之谊,吴煦听戚玉寐说尚垣庭掉下去后没有浮上来,走上去便眺望下方瀑布底部的情况。
“不高,怎么会掉下去起不来?”吴煦奇怪。
戚玉寐见尚垣庭仍没冒头,急道:“吴师兄,你下去救人,我不能下去!”
吴煦收回目光,挑眉看向面有急色的戚玉寐。
戚玉寐却是不好说自己可能跳下去之后,下一刻就有可能会睡着,这样十分危险,到时不仅救不到人,反是会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去,只得道:“师兄!非是我贪生怕死,实在是我不方便下去救!”
吴煦对戚玉寐还是有些了解的,向来只见他把别人气的跳脚,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急躁地求过谁,不由道:“你倒是紧张尚师弟。”
说着话,吴煦又仔细观察起周围痕迹,然后问:“这处有三个人的痕迹,还有一人是谁?尚师弟被人追的跳下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