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裳见到他过来，就知道他应该是发现了，只是，到底是在进行到哪一步时发现的，她猜不到，也……不敢猜。

她低着头，轻声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曹姑姑突然过来告诉我不必去了，我甚至都不知道今晚的人是谁……”

慕治琛抱住她，将脸埋在她脖颈里深吸了一口气，心情安定下来，他嘲讽道：“是江雪觅她自己。”

云裳靠着他肩头，淡淡的哦了一声。

没说什么。

只是眼圈慢慢开始发烫。

云裳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，那是他的王妃，是他正儿八经的正妻，他们两早该圆房了，就算同房了也不是她有资格置喙的。

一边又控制不住的心酸。

察觉到她情绪低落，慕治琛笑了，拉开距离，果然见她眼尾红红的，他笑意更大，额头对准了她的贴着：“不高兴了？”

云裳目光躲闪：“没有。”

慕治琛手指轻轻抚过她灵动的眼尾：“撒谎，眼睛都红成小兔子了。”

不说还好，他一说，云裳鼻头都酸起来了。

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矫情，明知道他是谁，明知道他有正妻侍妾，还难过个什么，这不是难为自己吗？

云裳不想说话，能怎么办，更何况崽都揣肚子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