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团影子愣住了,匆匆分开。

容心和容安手持灯笼,一左一右的走在最前面。

烛光照耀过去,两人不敢抬头,颤抖着跪下:“见、见过侧妃娘娘……”

云裳扫向右侧的女子,眼底划过一丝心疼:“含珠,过来。”

听到她的话,含珠猛地抬起头,不可置信又狂喜的看着她,眼眶一点点变红:“主子……”

她反应过来,连忙跌跌撞撞的爬到她面前。

云裳叹了口气,亲手将她扶起来:“别哭了。”

她把人拉到身后护着,随后再看地上另一个人的时候,眼神瞬间变为冰冷。

“若本妃没记错,你是负责正院杂事的葛管事?”云裳慢悠悠不带丝毫情绪的开了口。

地上的人一抖,颤颤巍巍的应声:“是、是,娘娘记性真好,下奴、下奴是将军正院里的管事,葛、葛全福……”

他不知道这位侧妃娘娘刚刚都听到了多少,昏暗的光线下,他抖得跟筛糠一样。

“这个时辰,陆管家应该还没睡吧?”

葛全福没想到她不是询问方才的事,而是突然问起管家来。

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,但略微松了口气,小心的赔着笑道:“哪能啊,主子娘娘都没睡呢,陆管家哪敢这么早就睡下了,娘娘可是有吩咐,下奴这就去叫他。”

云裳淡淡的嗯了一声:“去吧。”

葛全福走后,含珠扑通跪到地上,带着哭腔说:“主子,奴婢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您了。”

云裳回过头,无奈:“怎么又跪下了,起来。”

在含珠的引路下,一行人往正院走。

“原来您都听到了。”

当听见云裳问刚才的事,含珠神色惊慌讪讪,显然觉得羞耻。

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,遇到强横之人,用强的不觉得羞愧,被强的却觉得耻辱,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。

别人知道了,会议论会被戳脊梁骨的,也永远是女人。

“我和绿意还想伺候您,就找葛管事问问能不能把我们调去正院做洒扫,他原本就说要好处费,但在我和绿意给了十两银子,问他多久能办成后,他要我们今晚到园林见面再说,绿意胆子小,不敢过来,我就让她在房里等消息,我先来问问,谁知……”

谁能想到,那老货竟如此狗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