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当陆府还有什么前途?只剩下这个空爵位了,二房连个像样的差事都谋不到了,你那个窝囊废二叔又能给几个孩子谋点什么?如今连我的嫁妆也要贪图,指着陆家能给我几个孩子好出路?”
陈氏此时神情倨傲,丝毫不把陆府所有人放在眼里。
“实话跟你们说吧,离开这陆府也遂了我的心意,将来我的孩儿们自有我父兄扶持,你们陆家这等窝囊人家,先想想以后怎么办吧!”
陆长盛并不反驳她,她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,泼妇一般,自然没人跟她计较。
只是此时陈氏似乎还不罢休,看着拦在眼前的陆长盛,冷冷的笑了一声:
“我如果是你,一辈子都不会回这个家,你那父亲卖妻求荣,怀着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,后来生了你要不是老太太信佛留你一条命,你以为你能长大?还有你那母亲?你以为真死了?她不过是受不了磋磨,撇下你跟旁的男人跑了,你才是这个府上最可怜的人。”
陆长盛腮线隐隐,纵然是听过千百遍的话,此时在她面前被血淋淋的剖开,陆长盛如同站在寒夜中被人剥光了衣衫,受千万人指责唾骂。
孽种孽障之声不绝于耳。
谢敏怀看着他紧握的双拳,手背暴起的青筋,心中触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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