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找到了!”齐舟差点喜极而泣,刚松了口气又发现方才不知道慌乱之中把火折子放在了何处,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在段景曜书案上。
又耽误了片刻,才点亮了蜡烛。
只是他抬眼看向皇城司的两人,却不敢多看,说道:“段曜,你去给其他人点蜡烛吧……”
齐舟只顾着回避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场面,却没注意到段景曜难看的脸色。
段景曜接过蜡烛,拍了拍齐舟的肩膀:“齐祭酒,许武清和贺榕,也出事了。”
“嘶……”齐舟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想自戕!
一头撞死算了。
“齐祭酒,去拿绳子来。”见齐舟没反应,段景曜又拍了拍齐舟的肩膀,齐舟这才回过神来。
问道:“不问话不找凶手了吗?”
“明日再审。”
“好。”齐舟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,推开书案,出了书斋的门。
也不知他心思有多重,走了却忘了关门。
段景曜起身将门关上,又点亮了楚昭云的蜡烛,看着伍遮和林曈川。
“眼下六个人也只剩你二人还活着,你二人中必定有凶手。”
“我没有!”林曈川声音嘶哑而尖锐。
段景曜将蜡烛照向林曈川的方向,厉声说道:“我等今日前来,乃皇城司办案,你到底有没有杀人,明日自有分晓。”
“皇城司?”林曈川和伍遮不约而同地重复着段景曜提到的皇城司。
二人后知后觉,原来新来上舍的两位弟子,竟然是皇城司
察子假扮!
段景曜和楚昭云分别看着伍遮和林曈川,生怕他们有异动,谁知皇城司一出,此二人倒是老实。
等齐舟拿了麻绳回来,段景曜绑了伍遮和林曈川的手脚,又用布条塞了嘴。
将他二人推到在地,说道:“你二人睡觉也好,想想明日怎么交代也罢,谁若是敢想办法死了,那今夜所有死的人就都算在他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