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盏冷酒下肚,程清澜好似才找回了自己,心里那股不自在的感受也烟消云散。
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毫无意义的话,逐渐将酒菜吃下了七七八八。
佳肴配美酒,又有知己好友在侧,楚昭云逐渐头重脚轻了起来,程清澜也有些眼花,只剩段景曜一人只是微醺还算清醒。
三人离开樊楼时,樊楼依旧热闹着。
一首曲子散了,另一首接着补上。
一波宾客散了,下一波立马顶上。
找到了程氏医馆的马车,段景曜将程清澜扶
上马车,谁料程清澜又立刻跳了下来。
抱着段景曜的胳膊,程清澜一脸难受地指着樊楼门口,“段兄,糖葫芦!”
“等着,我去买。”段景曜本想让楚昭云看着程清澜,结果一回头看见楚昭云正扶着马车轱辘发呆,只好让车夫扶着程清澜。
匆匆地去买了两串糖葫芦,给了程清澜一串,这人才安静了下来。
段景曜嘱咐着:“把他送回医馆?他住哪?”
车夫搓了搓手,说道:“东家就在医馆后院住。”
“行。”段景曜没再接着嘱咐,医馆里自然有大夫,不会短了程清澜醒酒汤喝。
等送走了程清澜,段景曜把另一串糖葫芦给了楚昭云。
楚昭云大笑:“程清澜果真是年纪小,喝醉了还闹糖葫芦吃!”
“你没醉?”
楚昭云认真想了想,说道:“大抵是醉了,我很晕,但我脑子还是很清醒的。”
段景曜看她一脸迷糊的样子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大人不信我?”楚昭云立马站直了身子,一本正经地高声质问。
这模样落在段景曜眼里就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狸花猫。
“信你。”
“我真的很清醒,只是嘴有些跟不上脑子!大人问我几个问题,我一定能答上来!”
“好,我问你,国子学上舍有几个弟子?”
楚昭云一边想着一边说道:“六个,眼下还有三个,章纮枉死,伍遮和贺榕定是要被除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