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楚昭云早就看透了钱林此人,有心有胆,但是没本事。
否则也不会派一群无甚身手的人来伏击她。
眼前,他更是已经自乱阵脚。
楚昭云隐约觉着范知州是位铁拳铁腕铁手段的人,单看他对自己侄儿都毫不包庇的态度,钱林的咬死不认并没什么用。
她接着说:“当年莫怜的兄弟年纪小,你不是不记得七年前的事吗?”
“我我我只记得死者有个年幼的兄弟,其他的都不记得了。我没有收银子,监守自盗的事,我不会做!”钱林说完,垂了垂头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。
当年收了银子之后,他惴惴不安,生怕事情败露连累自己,因此他也紧盯着驿馆的动静。
莫怜之死,在驿馆并没有闹大。
莫怜的兄弟来衙门闹了一通,也没闹出个所以然来。
最重要的是,当年给他银子的那人,离开驿馆后不幸被砸死了。
他收银子一事,除了他自己,只有老天爷知道。
死无对证的事,他绝对不可能承认!
“也不知道我如何得罪了楚推官,竟然扣这么一顶帽子给我……”
还不等楚昭云反驳他,范知州就开口斥责道:“在楚推官上任路上谋害她,又在案子上造假隐瞒,衙门绝不会放任你这等人品不堪之人存在!”
“知州大人,冤枉啊!这两件事都毫无证据啊!”
“范知州,稍等,我去门口接个人。”楚昭云看了一眼钱林,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?
他的棺材马上就到!
昨日私下里,她嘱咐了方茂茂两件事。
其一是今早去王家请看门小厮来。
其二是找一个可靠之人,替她送信去兖州。
估摸着时辰,高家的人连夜赶路,也该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