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云和金方善又问了贺绮罗几件事后,便准备离去。
贺绮罗一路把人送出了府,她拱手行礼说道:
“杜家一事,实在是令人心惊也令人心痛,贺家既为均州玉器之首,愿献金悬赏真凶,只盼重金之下能有人提供一二线索。”
金方善欣慰道:“若是真到了重金寻线索那一步,再来寻贺姑娘相助,多谢。”
“贺家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,还望各位大人早日抓住真凶,好还杜家一个公道,也还均州百姓一个安心。”
“一定。”想起这两日的风言风语,金方善也头痛。
杜家三十一人无声被杀,均州百姓人人自危。
这两日,街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……
路上,金方善感慨道:“难怪贺家生意做得成功,原是贺家家风清正。”
贺绮罗为人坦荡,说出来的话也有理有据。
和杜家灭门一事,的确是扯不上任何关系。
楚昭云也对贺绮罗没了怀疑。
只是除了贺家,杜家也没别的仇人了。
“金大人,杜家除了杜老爷子和杜光,剩下几人是谁?”
“杜老爷子和杜老夫人两个长辈,杜光是杜老爷子长子,他只有一妻子亓氏,两人并未育有一儿半女。再者就是杜若惠,她是杜老爷子的长女,她的郎君是招赘招来的,姓白,两人有个三岁的儿子。还有就是杜老爷子的次女杜若裳。”
“事到如今,寻不到线索,寻不到仇人,只能去问问杜若裳了。”
“可是
她哭得那般厉害,能问到话吗?”金方善不由担心。
金方善的担心不无道理。
三人去到董府时,董玄正在家中翻土。
见到来人,董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低声道:“金大人,楚大人。”
“董玄,你这是?”
“金大人有所不知,这些花种,是多日前裳儿从岳丈家带回来的,我想着把种子种了,来日开出花,裳儿看见了花也能心中有所慰藉。”
“秋日种花,也是难为你了。你家大娘子呢?”
“她这两日以泪洗面,就连睡梦中也是频频惊醒……也吃不下饭,方才好不容易哄着喝了些粥,刚刚睡下。”
“我跟楚大人来,是想问问杜家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