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县令道:“那个顾寒已经抓到了。”
叶采苹松了口气。
卢县令继续道:“当时接到你消息,本官第一时间让人关闭城门,再加上他一个瘸子走不快,很快就被搜捕出来了。现在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牢。”
叶采苹道:“他是怎么知道黄心木薯的事?”
“这倒是我们衙门的过失。上次跟本官一起看黄心木薯有几个衙差,他们聊天时,被一个叫陈水的听了去。”
“偏那陈水是个好吃好喝的,一晚找李志远喝高了,就说了出来,被顾寒听了去。顾寒便去偷木薯,想抢功。”
叶采苹皱眉:“顾寒还有说什么不?”
顾寒原是宁国侯府的世子,不知他会不会为了脱身而说出自己的身份。
“倒是没有。”卢县令道,“我查到他身上的户籍书,写的是泊州柳溪镇人,无宗无族的,连村子都没有,瞧着就不是个好人。”
叶采苹点头,一般逐出了族谱的人,都会重新给一个户籍书,上面没有任何宗族信息,这种人一看就知犯了大错,被人看低。
顾寒这是不敢说原来的身世。
毕竟现在的宁国侯府是继母当家,说出来了,怕被害。
卢县令道:“黄心木薯可是咱们整个大周的新口粮,他偷黄心木薯可是大罪。但现在不能细审,只能先把他关押,等黄心木薯的推广出去,才能再定夺。”
叶采苹道:“麻烦大人了。”
“不,应该是本官给叶娘子添麻烦了。都怪那几个衙役粗心,本官已经处罚。说漏嘴的两个打了十板子,罚俸禄三个月。喝酒的陈水打了二十板子,并被辞退。”
“对了,听说你家侄儿过了府试,本官给他准备了表礼一份。”
叶采苹一怔:“谢大人赏赐。但不必给他礼了,就怕得了大人的夸奖,倒让他骄傲了。”
卢县令笑道:“那叶娘就别告诉他是本官送的,转交给他父母,就说是他父母送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