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后来,将近小一年的时间,迟迟没有得到答复的吴白霍闹到了警局里,张斌亲自把他带到办公室里,又把蓝湾的负责人带了过去,让他们给吴白霍一个“说法”。
蓝湾建筑的“负责人”一看到吴白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他面前。
吴白霍看到这个突然的动作被吓了一跳,但随即也恢复了稳定。
“什么意思,张警官?这件事是他下跪就能解决的吗?”
还不等张斌开口,跪在地上的人就抢着回答:“不是的吴先生,我们不是不想解决,只是想我们这边工程大体结束,再和你商讨解决问题。我们公司初步的想法是,给您房屋百分之七十的补偿,并且承包您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,您看咱们能私了吗?”
“张警官,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看不懂呢?”
吴白霍嗤笑一声,他不缺钱,他要的是公义和道理。父亲的腿伤是不可逆转的,不是钱就能解决的事情,他只想让蓝湾建筑得到真正的严惩。
张斌眼看吴白霍并没有任何动摇的表情,眼下幽幽溢出了阴翳。在地面上跪着的那个人抬头看了一眼张斌,心下便了然他的意思,起身拍打拍打了膝盖上沾着的灰尘,头也不回地离开警局。
他只是老板的秘书,替老板下跪罢了,既然张局不想让这件事再继续下去,那他们有很多种解决方法。
香料店隔壁搬来了一对新婚的小夫妻,据说是打算开一家猪肉铺。从警局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,吴白霍安顿好在医院的父亲,自从那次事件之后,吴父不知道为什么会偶尔哮喘,家里没人,他害怕会出事,就会把父亲送到医院挂几天水。
慢性疾病最恼人。
安顿好之后,他便去店里开门,每天都有批发的订单,他不得不到店里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