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老朽。老朽今日会友,不曾想回程时马受惊狂奔起来。”江祈年说。
“那我不能要您的谢礼。我十分敬佩您,能为您做些事,是我的荣幸。”洪生深深鞠躬。
江祈年看向洪生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。
这么小的孩子,居然不贪财?!
“你收着吧,长者赐,不可辞。”江祈年硬把玉佩塞给了洪生。
此时,海棠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,拉住洪生上下打量:“你没受伤吧?”
洪生摇了摇头。
海棠拿起洪生有意躲在身后的手,心疼地说:“手流血了。”
洪生的手,被缰绳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,皮肉翻着,淌了不少血。
“姐,我没事。”洪生又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前面有医馆,我带他去看看吧。”江祈年过意不去。
“不用,我带他去便好。老先生,您受伤没有?”海棠关心地问。
“只有些头晕,没有大碍。”江祈年笑道。
正在这时,谢院判的马车停在了路边。
谢院判下了马车。
“首辅大人,您怎么样了?”谢院判听路人议论,已经知晓马受惊的事。
“谢院判来得刚好,快帮这位少年包扎包扎伤口吧。”江祈年说。
“还是先给首辅大人诊脉吧。”洪生谦让之后,便到马旁边仔细检查起来。
过了片刻,洪生拿了一块马掌铁过来,朝着江祈年行礼道:“首辅大人,马掌似乎被动过手脚。钉马掌的一根铁钉太长了一些,穿透了马掌的角质,钉到了马蹄的肉里面,马自然会疼痛狂躁。”
江祈年接过马蹄铁看了片刻,面色凝重,按说,江府的马夫都是经验老到的人,不至于犯这样的错。
“多谢洪生,我回去以后会查清楚此事。”江祈年道。
此时,江家的人闻讯赶了过来。
洪生便行礼告辞。
江祈年唤住了洪生,让谢院判帮他包扎了伤口,然后才放他离开。
待到了没人的地方,洪生悄悄问海棠:“姐,你怎么知道首辅大人的马这时候会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