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息怒。一开始,儿媳想让海棠晚点再怀孕,便赏了她避子汤和金镯子。避子汤的事,您也是知道的。自从您说了想让海棠有孕之后,儿媳妇就把海棠的避子汤停了。”赵曼香解释。
海棠眼里泪光闪闪:“可是,停了避子汤之后,您总提醒我戴着这个金镯子。我一直以为少夫人疼我,怕我守规矩不肯戴金镯子,才一再提醒,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里头有麝香!”
海棠看起来极其伤心失落。
国公夫人面色沉郁。
“可是,这个镯子也没耽误你怀孕生子啊。”赵曼香强词夺理。
“我能生下孩子,是因为孩子命硬,因为秦大夫医术好!少夫人,您要是对我不满,收拾我好了,我不敢有半点怨言,可是,您为何要对国公府的子嗣下毒手?”海棠流着泪。
她痛彻心扉的模样令见者怜惜,闻者落泪。
赵夫人和郭氏难堪极了。
还是赵夫人先反应过来,她抬巴掌打了赵曼香一下:“你这个死丫头,不知道轻重!麝香虽是贵重难得的香料,孕妇却是用不得的。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头有麝香啊?是不是金楼的人骗了你?”
赵曼香猛一下回过神:“对,我也不知道镯子里头有麝香!我只是觉得这个镯子精致美观而已。”
海棠俯身捡起来金镯子,擦了擦眼泪,哽咽道:“若真是这样,金楼的人可谓丧尽天良。我暂时收着这个镯子,请世子爷帮忙调查清楚,看看到底是谁想害他的子嗣。”
赵曼香的身子微微晃了晃。
赵夫人和郭氏见状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她们偷眼去看国公夫人。
国公夫人回到上首坐着,明显冷淡疏远了不少,最开始的同情心软已经荡然无存。
“镯子的事,是该查清楚。”国公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赵曼香。
赵曼香挽着赵夫人的胳膊,强行站定,赔笑道:“母亲,我从嫁妆里拿出一千两银子给母亲,可好?”
“安国公府从来没想过贪儿媳妇的嫁妆。”国公夫人淡淡道。
赵夫人面露喜色,赵曼香心头松快了几分。
“可是,这种特殊关头,国公府的人应该和罪臣保持距离,断没有送银子帮罪臣打点官司的道理。”国公夫人眼神冷漠。
赵夫人和赵曼香脸上的笑陡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