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”他还是防备。

“怎么,连朕都不认识了?”那人反问道,带着一如既往不可一世的气势。

降娄听到熟悉的男子声音,心下略略放松。

“听说你在南夏登基为帝了,恭喜啊。”

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那道声音居高临下的问:“萧恒在哪里?”

降娄模糊的视线扫向左右两旁的人:“让他们走,我只对你一个人说。”

那人不曾犹豫,干脆利落的挥挥手。

待牢房内外只剩下两个人。

降娄一时没说话,那道声音也不催促。

他上半身往地面倾斜着,因为被铁链吊着才没有栽倒,血一滴滴从他胸口滴落在地。

终于,他缓缓开口:“我真的好不甘心……”

“明明都是他的儿子,明明在你之前,我才是他最看好的种子,就因为那幅画,就因为那幅画的出现,让我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心血……全都成了一场空……我……好不甘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