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从未见过,如姜家村,以江族长为首的这些人的嘴脸!
如此厚颜无耻,颠倒黑白的无赖之徒,简直闻所未闻!
姜族长冷笑:“你说这赵家的房屋田地是姜安宁的,他就是姜安宁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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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!”
他呵呵冷笑了几声:“无凭无据,你又如何证明,这赵家的房屋田地,就是她姜安宁的了呢?”
“官府的布告,黑纸白字的至今还贴在那里,你看看不就知道了?这还要什么证据?还要如何证明?”
蔡镖头据理力争。
姜族长哈哈大笑,不知道是得意,还是在嘲笑对方的愚蠢。
“官府的布告算什么?”
“你想说这房屋田地是姜安宁的,那就拿出证据来,房契、地契,只要你有,哪怕你说,这房屋田地是你的,我们也都认了!”
姜族长冷哼:“可是你们有吗?”
“你拿的出来吗?”
“无凭无据……那这房屋田地,就是属于我姜家村的,是我姜家村所有人共有的财产!”
“我们姜家村的人大度,纵容你们这些乌合之众,在这里占用着我们的房屋田地,大张旗鼓的过日子、养蚕、做生意,已经是对你们的施舍了。”
“劝你们不要不知好歹!”
“现在,我们还只不过是找你们要五百两而已!”
“等晚些时候,那恐怕就不只是五百两,能够解决的了!”
姜族长呵呵冷笑,看向蔡镖头等人的眼神里,满是嫉妒怨恨:“想来你们这大半年的时间,赚的也已经不止五百两了吧。”
他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!
天天大鱼大肉,赚的是盆满钵满,吃的是满嘴流油,可曾想过,跟他们还在一个村子里的他,过的是怎样苦哈哈的日子,忍饥挨饿,吃糠咽菜。
可这些人,竟然就对他的苦难生活视若无睹!
在姜家村都已经半年多了,愣是一次礼都没有给他送过!
更别说过年过节的时候,吃肉炖肉的时候,给他送上二斤了。
甚至是,其他时间,这些人不给他送礼上供,也就罢了。
他不是那种不能大度容忍的小心眼儿!
可过年的,这些人光是饺子就包了整整六百个!
全是纯肉馅儿的饺子。
他都在不远处盯着看见了!!那饺子里头的肉,扎扎实实的,一口下去满满的全都是肉!!
光是瞧着,就能够想象的出,究竟有多么的香!
可整整六百个饺子,这些人分给了姜根山家,分给了姜贵诚家,连姜秀娥那个老太婆,都分到了满满登登的一盆饺子,就愣是没有人给他送去一个半个的。
简直是岂有此理!
这些人,简直是没有把它放在眼里。
也莫要怪他今天上门来找这个事儿。
实在是他们这些人,跟那个姜安宁一样,就是那茅坑里头的臭石头,冥顽不灵!
半点儿人情世故也不懂。
姜族长满腹的怨气,越是回想这半年来,满心憋闷的日子,她就越是生气,越是恼火。
越是觉得,这五百两还是要少了!
合该找他们要一千两……不,五千两!
该是找他们要五千两才对!!
只要五百两,还是太便宜他们了。
姜族长气恼之余,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过于善良了。
果然,做人还是要放下良心才能够赚大钱!
就得像姜安宁那个死丫头一般,黑掉心肝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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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安宁坐在马车上,冷不丁的打了两个喷嚏。
“谁在骂我?”
她皱了皱眉,忽然喊段青山停下。
“怎么了,主上?”段青山拽紧了缰绳,坐直了身体,微偏过头问。
“刚刚,蔡家的那小子说,姜家村的人,放火把赵家给烧了……”
姜安宁喃喃了几声。
“是有这么一回事儿,不仅是烧了房子,连带着桑家那两人,帮您养的蚕,与所收获的蚕茧,都被烧没了。”
段青山不解其意,略寻思了会儿,不确定的问:“咱们是也要去放火,烧了他们的家吗?”
他神情间,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。
姜安宁白了他一眼:“胡思乱想什么呢?纵火可是大罪!要掉脑袋的!”
段青山立马就换上了老实表情,不敢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