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草,我直接给南京食堂的锅全他妈掀了。”
周离盘腿坐在床上,大马横刀的姿势十分嚣张,还不忘吹嘘着往日的辉煌:
“非要跟我装逼,说南京的爷就是爷,食堂的饭都是我这北梁土包子没见过的。我当时就冲进食堂给他们那破锅砸了,这给那帮南京爷气的,十来个人要打我一个,追了十来里地,有用吗?没用!我遛他们和遛狗一样!几十里地跑完一个个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,我脸都不红!”
“恁牛啊。”
唐莞也盘膝坐在自己的床上,露出白嫩嫩的小腿,眼睛亮亮的,“那最后你打他们了吗?”
“没啊。”
周离愣了一下,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打个屁啊,我一个人打十个人?你真当我的替身使者是叶问啊。”
“啊。”
唐莞就像是huh猫一样顿了一下小脑袋,茫然道:“那最后···?”
“当然是兵不血刃的一场战斗。”
“你不会连名字都没有问吧。”
周离迟疑道:“不对,你是被墙日。”
唐莞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周离突然猛的惊醒。
“好。”
“早啊。”
“呵,你不懂。”
躺在床上的周离挠了挠胸口,想了想后说道:“当时我还认识了一个初学的小鬼,性格还挺合得来的,我俩狼狈为奸了一个月。现在想想,当时光顾着逃离南京城,都没好好地打声招呼,挺遗憾的。”
“我叫周离。”
“你要日墙?”
毫无压力地背了锅,周离换好衣服鞋子,系腰带的同时头也不抬地对唐莞问道:
“我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”
一甩头,周离自豪道:“我成功用我精湛的厨艺给这帮本地爷上了一课,我走的时候他们泪眼婆娑,难辞其咎,一个个悔不该当初,疯了似的想要留下我。”
“周离。”
“死。”
唐莞扭过头,满脸悲怆道:“要不是你突然一打岔我早睡着了。”
周离笑着摆摆手,神态很我洒脱。
“一个初学的小孩子,现在能不能认出来都是另一回事呢。”
“自己拾的米,真他吗的香。”
云白白看着周离夹唐莞的奇怪组合,好奇地问道。
“所以你问了吗?”
“所以你去南京太学转了一个月就整了一车吃的,然后把锅甩给了太营太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