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太出色,在享受荣耀的同时,也伴随着父权受到挑衅的难受。

谢元瑾心中暗想,是的,出色又不必太出色,那是最好的,否则就过了。

两壶花酿见底,几乎大半都被谢元瑾自己喝了。

他的酒量不错,只是太久没喝了,有些醉意。

秋日的午后,许善仪闲来无事,在学着缝袜子,这是最简单的,也不会泄露自己不会女红的事实。

刚缝好一只,用牙齿咬断线头,背上便覆过来一副颀长的身躯,对方抱着她,脸庞贴过来,顿时带来几缕酒气,说道:“为我缝的?”

许善仪仔细收好针:“假如世子不嫌弃的话。”第一双练手之作,就给世子穿吧。

随后蹙着秀气的黛眉,嫌弃道:“喝酒了?”

“嗯。”谢元瑾亲了一下她的脸,香香的:“父亲来找我谈事,陪了两杯,不碍事。”

许善仪垂眸看着衣襟内的大手心道,这还不碍事,都光天化日发酒疯了。

也不怕吓着小姑娘。

所幸她不是小姑娘,此刻也很坦然地享受世子发癫。

抬眸看了眼屋内,该走的丫鬟们果然都走光了,只剩下他们两个臭不要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