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春在旁听得心里直发抖,恨不得飞奔过去堵住自家女郎的嘴。奈何旁侧的秦路又“非常识趣”地把她提溜出去了,叫她没机会拦着。
“倒酒呀。”叶初棠要去够酒壶,便依靠在了萧晏身上。
“好,喝酒可以,要再回答一个问题,”萧晏一边给叶初棠倒酒,一边问,“你可是真心心悦皇帝?”
“不是!”叶初棠笑着把酒饮尽后,觉得头晕乎乎的,要往旁边热乎乎的地方靠,结果扑了个空,整个人就歪在了榻上。
萧晏蹭地起身后,冷冷地看着醉酒卧榻的叶初棠。她此时的样子很娇娆,憨态美艳,如盛放的海棠花,叫人忍不住想采撷。
他料到了叶初棠可能对她无情,但心里揣测出来的结果和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话,对他的刺激程度完全是两码事,后者显然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。
萧晏眼底有暴戾涌出,他攥紧了拳头,骨头咯咯作响,咬紧的牙关令他两腮的肌肉看起来绷得很紧,脖颈上的青筋隐隐浮现。
萧晏深吸了口气,闭了下眼,再睁眼时,暴虐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,他怒目似火地瞪向叶初棠,粗暴地将她拉起来。
叶初棠已经醉得要睡了,她被柔弱无骨地提溜了起来后,才略略地睁开眼。
叶初棠打了个酒嗝,靠在萧晏身上。软而温香的身躯在贴近他的刹那,萧晏的手劲儿便收敛了一分,温热的带葡萄香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吹着他的脖颈,让他再度又收敛了一分。
叶初棠对着萧晏的耳朵嘟囔了一句。
萧晏没听太清,晃了她肩膀一下,让她再说一遍。
“我才不要心悦他,心悦他好麻烦啊。”
怎么这话听起来,她还是心悦他的?一颗种子在萧晏心中烧黑的荒野上破土而出,冒出了一点点绿芽儿。就这一点点,萧晏瞬间感觉到了甜意。
“棠棠,你其实心悦寡人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