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挺久了,有一个多月了吧。”纪贺轻浅的笑了下,又道:“季神也离开一个多月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清染微怔。
又听纪贺说:“有时间吗?突然想找人倾诉一个又臭又长又俗套的故事。”
清染知道这个故事必然跟季彦辰是脱不开关系的了,她垂眸看着手里的猫粮,良久,才轻轻应了一声。
这边随处可见供人歇息的木椅石凳。
清染和纪贺坐在一处长椅上,四月的天将近六点钟还没黑下来。
纪贺看着远处嬉闹的人群,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他长长呼了口气,侧过头问清染:“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事吗?”
清染点头。
纪贺看向远处的眼神变得幽远,他声色隐有空洞:“上次可能你们都没留意,谢映安临走前揭了我的伤疤……”
清染蹙眉回想那天的场景,谢映安临走前对纪贺说了什么?
时隔太久,她已然想不起来。
纪贺苦笑:“他说,那顿饭他请,这就是我的伤疤。”
清染不理解,这样好好的一句话,怎么就成了他的伤疤?
夕阳已经沉入大海,纪贺缓缓开口:“我永远都记得十二岁那年,我刚读初一,我爸的公司运营出了问题,我们家在那一年破产了。”
纪贺微微垂着头,眼眸微瞌遮挡住了眸里所有情绪,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在意,他偏要扯出一丝笑。
可想而知,那抹笑意又涩又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