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问魏山是个漫长的过程,好几个时辰过去,还不见屈亦雄和莫兴走出来,不过大伙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,审的越久,说明魏山交代的越多。
赵德助是个闲不住的主,就算现在不好出门,也要整点事情出来,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象牙骰子邀请杜雍赌几把。
杜雍不怎么想玩,毕竟屈亦雄这个上司都还在做事,他和赵德助身为属下,这个时候玩骰子确实影响不好。
但是赵德助硬要玩,说不赌钱,就赌喝酒,算是轻松一下,这些天实在是有些疲倦。
杜雍想了想,最终没有扫兴,和赵德助玩起来。
猜大小,输一把就喝一碗酒。
赵德助的运气不怎么样,猜十把要输七把,没多久就喝得醉醺醺的,但是他不亦乐乎,嘴里总嚷嚷着我没醉,继续继续。
杜雍也有些晕乎乎的,拍着胸口说决战到天亮。
其他人虽然没有参与进去,但就那么看着,也挺有趣的。
胡禾丰作为副队长,本来想出言喝斥这种行为,但是话到了嘴边,又生生咽下,现在的杜雍可不好惹。
今趟抓捕魏山,杜雍当居首功,虽然他很谦虚,但这功劳谁也抢不走。
胡禾丰若是在这种时候挑杜雍的小错误,非但无法显示副队长的权威,还有可能会落下个妒贤嫉能的名头。
“赌神,你行不行啊!”
杜雍喝了大半坛,腿脚都有些发软,不过赵德助更糟,喝了两大坛。
赵德助含糊不清地道:“你不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?赌大小而已,完全是拼运气的,我为什么会输这么多?”
杜雍摊摊手:“你今天运气不行呗,得亏没有赌钱,否则你要去当内裤!”
众人大笑起来。
赵德助盯着杜雍,冷哼一声:“我要跟你赌一把大的,敢不敢?”
杜雍戒备道:“赌什么大的?不会又是大街裸奔吧?若是那样的话,我可不来了哈,上次因为你的混蛋行径,我差点在城西混不下去,你知道有多少街坊背地里说我是流氓吗?”
赵德助哭丧着脸:“我也是流氓啊!”
众人笑声更大。
裴颂好奇地问道:“老赵,你到底想赌什么大的?”
赵德助打了个酒嗝,傻傻道:“还没想好!”
去!
众人大感扫兴。
就在此时,屈亦雄和莫兴从里面走出来,前者带着兴奋的神色,后者拿着厚厚的笔录,可见此番审讯收获不浅。
众人赶紧站起来:“屈大人!”
赵德助慢了一拍,站起来摇摇晃晃的,差点摔倒。
屈亦雄闻着满屋子的酒味,看着桌上的骰子,立马皱起眉头。
陶青云见状,心中微喜,这下杜雍和赵德助肯定都要挨训斥。
杜雍心里一个机灵,赶紧出列,躬身解释:“屈大人,这几天大伙儿的精神都是紧绷的,您过来之后大伙儿就有了主心骨,所以就喝酒舒缓一下,那也是为了更好地听从屈大人的命令。”
屈亦雄闻言,眉头慢慢舒展开来,淡淡地告诫:“放松一下是人之常情,但是要少喝点,因为随时会有行动。”
众人暗暗咋舌,屈亦雄是出了名的严肃,竟然没发飙。
“谨遵大人教诲!”
杜雍拱手受教,然后猛拉了一下赵德助。
赵德助瞬间清醒过来,郑重道:“屈大人,属下知罪,您大人有大量!”
屈亦雄微微点头,揭过这茬,看向莫兴。
莫兴一扬手上的笔录,兴奋道:“兄弟们,魏山非常配合,招认了不少线索。”
大伙儿都鼓掌叫好。
裴颂问道:“魏山和京城城南厮杀案有关吗?和失踪案有关吗?”
这两个问题大家都关心。
莫兴轻咳两声:“事情非常复杂,现在不便详述。平州的事情还没完,有两个任务,首先是魏山的同党需要抓捕,其次是小孩失踪案,有好几个小孩需要找回。两件事都有线索,不需要耗费时间去调查细节。”
大伙儿都点点头,细声议论起来。
屈少卿压压手,等大伙儿安静下来之后,淡淡道:“现在有两队人手,每队领一个任务,第一小队有几人受了伤,就让你们先挑吧。”
“多谢屈大人体恤!”
莫兴拱手感谢,然后扫向自己的队员:“都说说看吧,想领哪个任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