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岩捡起剑递给林平之:“师弟承让了。”

却被林平之挥手避开,倔强地冷着脸道:“不用你可怜。”

曦岩讪讪地走开,他就说得罪人的事情不应该做,但是他已经站在了令狐冲这边了,没办法。

只有陆大有兴高采烈上来祝贺:“做得好啊曦岩,就是这样,你应该再踹那个林平之一脚,让他知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
曦岩笑不出来,跟看傻子一样看了陆大有一眼,感情上的事情,看似赢了的人有可能才是输了,林平之输了比剑,岳灵珊肯定去安慰他,说不定更怜爱他了,他们说是要帮令狐冲,有可能是在办坏事,陆大有懂什么叫爱情,他只懂他养的那两条狗。

果然,林平之输了之后岳林姗直接上了思过崖,冷着脸给令狐冲说他教的好徒弟,专门把她教的徒弟打败了,就为了让她不再教林平之剑法。

“你们越不让我教他,我偏要教他练剑,以后再重新比过,曦岩的剑法又有多厉害,还不是你教的故意针对林师弟。”

女人发起脾气来,就是这么不讲道理,被岳灵珊劈头盖脸的一顿冷言冷语,令狐冲在大雪地里站了一夜,等曦岩上来的时候,发现他已经被冻成一个雪人了,把曦岩吓坏了,幸好摸了摸胸口还有心跳还活着。

曦岩连忙把他搬进山洞里,点了一堆火帮他取暖,又帮他把身上的雪擦了擦,忙上忙下,曦岩只觉得自己才是令狐冲爸爸,再看看令狐冲目光呆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,曦岩真恨不得给他一拳。

“大师兄,喝点酒?不要气了,小师妹她只是一时气话。”

提起小师妹,令狐冲又活了,埋怨地看着他:“你干嘛要赢林师弟,惹小师妹生气。”

把曦岩气得一个战术性后仰,他发誓,他要是再管别人谈恋爱的破事,他就从思过崖上跳下去。

曦岩也有点生气,阴阳怪气地道:“那有什么办法,我剑法就是厉害啊,我哪里想到林平之那么弱,随便两剑都打败了,不要说跟我比了,跟大师兄你比更是远远不如,但是有什么用呢?小师妹就是喜欢这种柔弱可怜的男人。”

曦岩以为令狐冲会揍他,回头一看,令狐冲没有说话,呆呆的看着碗里清亮的酒,平静的水光里倒映着一张没什么精神的脸,一滴眼泪落入了酒里。

曦岩气人一直有一手的,气完之后又有一点后悔,他想去找岳灵珊说说令狐冲的事情,比剑不是令狐冲让他去比的,大家把话说清楚,不要有那么多误会,令狐冲为了岳灵珊每天哀怨的样子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
半路上他又遇到了林平之,林平之正在练剑,曦岩看了两眼不屑地点评道狗屁不通,岳林姗的剑法也就那样,还教林平之练剑,练的都是什么东西,林平之再练二十年都报不了仇。

“你说什么?”林平之也看见了他,似乎听见了他说的话。

“我说你练错了,这一招无边落木后续九招要连绵不绝,你读过的诗吗,无边落木潇潇下,不尽长江滚滚来,连绵如絮,滚滚不绝,一招比一招凌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