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墨苦笑,拿起手机,果然是舒佑凡。
舒佑凡那边天都还没亮,他坐在落地窗前,身后黑压压的,如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。
“言墨,我父亲还好吗?”
“嗯,我去的时候伯父在睡觉,我不太清楚伯父的精神状态怎么样。而且我都不知道伯父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。”
舒佑凡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,一直盯着顾言墨看,仿佛这一通视频只是为了看顾言墨。
如果没有看到那幅画,顾言墨是觉得视频的时候这样看着对方没有问题,现在却浑身不自在。
他干脆反转了镜头,将镜头对准了地上的小黑。
“我父亲之前就病了,但我不想外传就没多说。”舒佑凡看不到顾言墨,眼底的笑意慢慢消失,“言墨,你在我家里……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吧?”
顾言墨看不到舒佑凡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,心底却有隐隐的猜测。
舒佑凡该不是故意让他看到那幅画的吧?
顾言墨脊背一阵恶寒,迅速道,“没有啊……啊,不和你说了啊,有人来找我了。”
说罢,他直接挂了电话。
舒佑凡看着返回聊天界面的手机,随手将它扔到了一边,视线落在前方的玻璃墙上。
这是顾言墨所未看到的地方。
一大面墙壁都是单面玻璃组成的,晶莹剔透,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墙那边的房间。
房间和这边天壤之别,一整间房子都是洁白的,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床,上面铺着的是雪白的毛绒毯子,有几分像大型猫窝,躺上去应当是舒适又温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