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萧平阳垂眸不语,跟在萧平阳身后一起过来的属官急了,开口道:“你们楚家无故私自调兵,可是存了谋逆之心?!”
一听那属官开口就给自己扣上谋逆两字,楚婉不禁勾了勾唇角,身形端正地坐于马上,岿然不动道:“我父亲曾领兵为大齐百姓征战多年,如今我阿兄,他的独子在京郊被贼人追杀,我身为楚家的人出于对兄长的担忧适才借兵几百。”
楚婉顿了顿,将视线转向默然不语的萧平阳,“当今圣上宽宏,当初更是说这些将士与我楚家亲人无异,想来也不会计较。”
私自调兵这么大的事落到了楚婉嘴里只剩轻飘飘的借一字。
李副将这时也策马上前,“将军于我等恩重如山,我等遇此事又如何能袖手旁观。”
李副将声音洪亮,简单的两句话叫他说的热血沸腾,引得周边看戏的百姓一齐叫好。
那属官气的歪了鼻子,闻言还要说什么,却被萧平阳瞪了一眼。
这个蠢材,莫不是还听不懂那李副将话里意思吗?
他和楚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不过是为了告诉他这个三皇子一个道理,楚家是失了兵符,可不是失了兵权,日后要对楚家动手,还要先掂量掂量清楚驻守京郊的那些五十万将士。
是他们头铁还是楚家的命硬。
“那位大人看起来似有话要说?”楚婉善解人意地问道。
那名属官脸色黑红交加,好半会只咬牙憋闷道:“臣无话可说。”
楚婉轻轻笑了一声,一扯缰绳,微抬下颔,“既然殿下该问的都问了,便请让我等过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