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倘若婉婉是那位书生,我是那狐仙,婉婉会如何?”江奕看着楚婉,忽地问了一句。
楚婉有些惊恐地看了眼江奕,踮起脚尖伸手探了探江奕额头的温度,“也没生病啊,怎么说起胡话来了。”
江奕低头凝神望着楚婉,近乎执拗地追问:“婉婉还没告诉我,你会怎么选择。”
楚婉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江奕,不作他想道:“我会去陪你。”
原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,楚婉也没放在心上人,却不想江奕听到后猛地扣住自己手腕,一字一句盯着自己的眼睛说道:“婉婉不该这样做,婉婉应该再寻个良人快快乐乐地过完此生。”
楚婉有些错愕,不明白江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。
可这时江奕已经敛去方才神色,笑容温和地看着自己,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楚婉只当是江奕间歇性的不正常,当下也未说什么,点了点头和人一起回客栈。
二人刚到客栈,就看到楚慕怀死死拧着眉,盯着桌板一字不发的样子。
楚婉便知道今日的谈判定是又崩了。
“阿兄?”楚婉走了过去,温声唤道。
楚慕怀长吐了口气,难掩面上的挫败疲惫,“怎么了,婉儿?”
见到自家兄长这副样子,楚婉心底也不好过,便在楚慕怀对面坐下,“张廉还是不同意借兵给阿兄吗?”
楚慕怀闻声显得有些焦躁,他揉乱了发髻,拧眉说道:“不仅仅是因为此事,还有前些日子那些山匪放火烧了成衣铺子。张廉将这件事情全权扣到我头上,想借机将我逼出云县。”
此事已经远远不止剿匪这么简单了,而是官匪勾结,互相谋取利益。
张廉替那些匪徒们掩护,而同理,那些匪徒抢到的银两会分一部分给张廉。这也难怪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云县一直都匪患不断。
眼下他们除了向张廉讨要剿匪的人马,就只剩朝朝廷索要。
想到这里,楚婉眸色微凝,先不说当今圣上,朝中还有宫家人在,是断然不会让他们借到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