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早些叫我,可别误了请安时辰。”乔鹤枝躺到床上:“莫得又给婆婆让去祠堂的说辞。”
……
方俞回去的路上暗中庆幸,幸好家宅大,一人一个院子,如此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好,两人若是住在一屋那才有的头疼。
回到屋里肚子也还有些胀,他没急着休息,在自己屋里也转了转。
方俞住的是主屋,房间也是最大的,不单有独立的卧房饭厅,还有一间书房。
书房清雅,两个书架上放置着史学诗赋,书架中间有一长桌案,上头置着笔墨纸砚,两米外还有一张小桌,放置茶壶一类的东西。
方俞走到长书案前,原主平日就在这里读书,书案上还存留着先前写的不少文章,方俞瞧着字迹工整还有些锋骨,也不愧是十几年的书生,就是文章刻意取用华丽词藻粉饰堆砌,过于华而不实了。
自打原身十四中了秀才,如今五年过去依旧还是秀才这么个功名,外头卧虎藏龙的人比比皆是,此前原身去了两次乡试成绩都不太理想。
方俞仔细思索了一番,眼下既然已经是这番境况,想回去已是不可能,要留下就总得生活过日子。经商目前已经不是条好路子,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,既有现下的条件,坚持读书科举未尝不是条好出路。
明年八月便是三年一度的乡试,他倒是隐隐有着些期待。
他已经许久没有提毛笔写过字,如今还怪手生的,寻了一本散论抄写着练练字,这几日他病着,书院那头告了假,再过上两日他也该回书院去继续上课了,如此日子也应当不会那般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