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知道乔鹤枝身体不好不能外出受寒以后,他便到方家宅子里来做客。两人要么一起做个糕饼点心吃,要么便在小桐院里把炉子添上炭,一道给自家夫婿做针线紧密厚实的冬衣。
日子这么过去,祁楸倒是跟乔鹤枝学会了做几样糕点和一些简单的菜式,习得了新本事后便忙着在府宅里下厨给盛知县做饭,一连好些日子没再来寻乔鹤枝作伴儿,后头祁母又从府城过来看望孩子,这朝便更在家中绊着出不来门了。
乔鹤枝也不好去叨扰人团聚,于是便自闲在家中,他针线功夫又快,这段日子给方俞做的冬衣已经好几件,虽说多做一些也可明年穿,但也说不准明年又时新什么料子款式,到时候旧的便不讨喜了,如此他也只能放下针线活儿。
近来家中的一杆铺子管事的又打理的极好,他闲下无事听丝雨说书茶斋里有篇戏文颇有名气,时下深受女子小哥儿的追捧,乔鹤枝将信将疑,不久前坊里最抢手的还是《乡试赶考避雷指南》,怎生这么快就更新换代了。
想着左右是自家的书坊,且本就爱开戏文话本,他便让丝雨去把书取来自己看看。
戏文已经载了十二回,他随手翻看,一看还真给入了迷,日日都抱着书,就连去接方俞下课回家都不怎么热衷了。
“近日这般勤勉,我回来此次都瞧着你在读书。”
方俞语气中有些气闷,回来便先钻进屋里去。
他解下大氅挂在一旁的书架上,见着暖炉旁的人连身都未曾起一下,心中更是愤闷了,天儿这般冷乔鹤枝不来接他倒是也情有可原,他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,就是他来接自己也是要劝他不必过来的,但是自己什么都没说人家倒是自己就先不来了,如此性质可就大不同了。
行至软塌前他一把抱住了暖洋洋的乔鹤枝,还将自己冰冷的下巴径直贴到了乔鹤枝的颈窝里。
乔鹤枝看书看的正起劲儿,身上包裹过来的寒意让他一个激灵:“你干嘛啊,太冷了你,还来冻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