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俞挨着乔鹤枝坐下,现下才仔细瞧了瞧扉页:“《风临录》,也不知是何戏文。竟连男子也看起了这些情情爱爱,哪个写出来的东西勾人心魂误人子弟的。”
“今日瞧了两行字,我读起来便怪怪的,就像是……”
方俞话还未说完,摊着手烤火的乔鹤枝闻言心中一个咯噔,旋即脑袋嗡嗡,警铃大作,二话未谈便一把将戏文给夺了过去。
过大的反应让方俞怔在了原地,手还愣愣的保持着原状:“怎的了?”
乔鹤枝心虚不已,心突突直跳,也不好意思直视方俞,抿着唇看向火炉干咳了一声:“没、没什么,就、就我听铺子里的管事说这本书卖的挺好的,想看看。”
“嗯?竟还是我们书坊的书?”方俞似乎被点了一下,想着近来自己确实是疏于对家里的产业打理了,书坊中时新些什么都不知,想来乔鹤枝与之以前不同也是操劳家事累的,他伸出手去要戏文:“那我也瞧瞧,这些时日尽数是你管着书茶斋,眼下书院马上就放年假了,我空闲下来也可帮你打理一应事务。”
乔鹤枝闻言惊恐:“不、不用!这些事情我都处理的来,你只管放心教授学生,若有空闲自己也可读书,会试也没有两年了。”
方俞见乔鹤枝一脸防备的看着他,身子也扭的跟麻花儿似的,一顿饭原本平下昨日的不愉顿时又涌了上来。
“三推四阻的,作何我要看个戏文也不让我看?近些日子也总躲着我。”
他收回手也不强迫乔鹤枝交出戏文了,冷下了脸:“你我是夫妻,我也不喜藏着掖着那一套,有什么话还是摊开来说过清楚,是去是留,是好是坏也有个交代,不必于弯弯绕绕的让彼此心里都不痛快。”
乔鹤枝盯着方俞,见其言语冷硬,面色也不好,一点也不似是在说玩笑话。历来对他都是温声细语的人突然变了神色,且又只是不给他看戏文而已,怎生就说的如此之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