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现在可怎么办?”
方俞握住乔鹤枝的手,冷静道:“鹤枝,若是纪征巳成事,陛下定然受难,六爷恐怕也回不了京。陛下与我而言有知遇之恩,六爷曾舍身救命,且我也答应了会为他成就大业全力以赴。于情于理,今日我都得前去救驾。”
乔鹤枝拉着方俞:“便是有些身手,可你终归是文官,叛军杀人不眨眼,何其凶险,你又未有兵,如何能去救驾?”
“萧从繁是武官,虽西北战败交了兵权出去,但是萧家世代从军,他能调遣到旧部,人数虽比不得纪征巳,但只要我随萧从繁前去皇城工坊库房取出火器,纪征巳的军队定然难敌。”方俞紧锁眉头:“这事儿必须要我出面,皇城工坊由工部管着,看守极度森严,他们是认我的脸和手令。若是让别人前去,是取不到火器的。”
乔鹤枝手心发冷,眼中续了泪,他一偏头没让眼泪落下来,也是怕方俞看着自己这样会心软:“你去吧,我看好青盐和家里。”
方俞看着乔鹤枝抱小团子,他蹲下身摸了摸青盐像剥了壳儿的鸡蛋一样的脸蛋儿,不舍又怜惜,却也只能狠心道:“等我回来。”
言罢,方俞便疾步往外去。
乔鹤枝抱着青盐起身,冲着那道背影喊了一声:“若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,我便带着青盐回云城改嫁!”
方俞步子一凝,险些一个趔趄撞在廊柱上。
出了府邸,内城时下已经人心惶惶,暗了灯的府邸一个个亮堂起来,分明内城是比往日的夜灯火都要明亮,城中却是不见车马人行,诡异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。
萧从繁已经点兵等在道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