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慢慢的，我觉得山不是山，水不是水。

所以，我读到了山由土石起，可聚而为冲天之剑，屹立成年，却又能散而为沙，化作尘埃。

我读到了水浩浩荡荡，山不可阻，剑不可断，盖因上善若水，水利万物而不争。

但这些，仍不是山与水的全部。

我仍然没能读懂山和水，怎能再去读其他的书，又怎能立下自己的书？”

花香夫人听得痴了。

看山是山，看山不是山，这是从未听过的，莫名觉得里面有着大道理。

还有上善若水，原来是这样读出来的。

她直觉，要是能弄懂，实力必定会大增。

花香夫人赶紧掐断思绪，接上话题，“那公子读花又读出了什么？”

“一花一世界！”

轰轰轰！

花香夫人心中雷鸣震响，在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里，都是花越多越好，花香越浓越好。

她总想将百花化为一花。

殊不知，花中自有世界，每一花就有一世界。

花香夫人悟了。

就凭这一点，她有自信跃过第九道龙门。

当下，花香夫人向着白衣公子弯腰鞠躬，“公子，谢谢您的点悟。”

“这也是你的机缘。”

“那小女子觉得，公子更应该去尘世间了？”

“何讲？”

“公子说天地万物皆是书，那人类当然也是书，红尘、江湖都是书，我们都在天地中。

公子若是能历红尘，不仅可以读人这本书，还能看到其他人写的书，集众人之识化自己之书。”

花香说得很自信，白衣公子淡淡一笑，花香夫人看到这笑容，立马就痴了，好美，好想堕落。

可惜，没有堕落的资格。

白衣公子说道：“你又怎知我没有历红尘？红尘三千，无非一场梦，别人之识，我也见过了。

正是因为见过，我才更明白，他们的知识，也来自于这片天地。

功法，最开始都是以兽为师。

武技同样如此。

阵法，最厉害的还是天地之阵，自然之阵。

符纹，借的是天地之能。

丹药，是药三分毒，皆是由各种能量凝聚而成，但最纯的丹药还是天地灵气。

器物，神兵利器，可比得上日月星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