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听说灵隐寺的桃花都开了,每年好景色。如今我来了临安,也想要去看看。既然表哥要住在灵隐寺,我便也跟着去吧!”赵禾微微昂着下颔,看着谢长珣道。
她就打算做块牛皮糖了!
谢长珣:“……”
谢长珣很无奈,也很苦恼。
殊不知,现在还有人比他更苦恼。
沈必坐在书房中,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,他桌上还燃着一盏灯。
此刻他坐在书桌前,看着眼前这封密信,那张坚毅的侧脸,好似因为抿唇的动作,变得更加锋利有棱角。
回到上京后,沈传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,他自然就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。
沈家也算得上是百年世家,手中自然有不少消息渠道。如今,这些渠道也都为他所用。
沈必回京已有小半月,这段时间除了跟在沈传身后跟各大世家来往,和于靖安王私下联系,对于他最重要的事,便是每日看着从江南一带传回来的消息。
往日从江南传来的消息差不多记载的都是赵禾做了什么,认识了什么人,可今日,沈必在看见这段时间到了临安的赵禾的日常时,不由狠狠捏紧了拳头。
“今日,小姐遇一年轻男子,一同进善堂。”
“今日,小姐与昨日男子一同游灵隐寺,男子为小姐折桃花,两人相谈甚欢,晚,两人在灵隐寺落脚。”
“今日,小姐与昨日男子泛舟湖上,男子为小姐抚琴,小姐甚是高兴。”
……
年轻男子?一同赏花?相谈甚欢?甚是亲密?
沈必压下眼底的猩红,那封密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,狠狠地捏在自己的掌心里。
从前沈必还觉得对静王可以徐徐图之,但现在,他恨不得明日就让静王大败,而他要亲自南下去看看,究竟是什么人,能让他家小姐言笑晏晏,不吝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