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。”她赶忙起身去迎皇后,却见江照翊闷着头掠过她,与秦熠站到了一处。
“太子殿下这是……”秦国公夫人欲言又止,显然看出了点名堂。
“且让他站站规矩,叫他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”秦朝朝生气地坐在主位上,顺手拿了茶盏,想想又气不过,重重将它放在桌上。
“母后跟你说过什么?程从衍他是你父皇给你选的伴读,是乾安侯府的世子,他是世子不是你的奴仆!”
“你看看你今日干的好事,啊?若非你舅母碰巧去推了门,今日这盆水是不是就要往他头上兜了?”
江照翊脑袋快低到了地上,悄悄蜷紧拳头在袖子里,“儿臣知道错了。”
“知道错了,可你就是不悔改!”皇后大发雷霆,“你敢不敢告诉本宫,程从衍的手是怎么受伤的?”
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过。
江照翊认命地颤了颤小脸,“是儿臣的错。”
“是你的错!哪次不是你的错?”秦朝朝实在到了气头上,“你知道这事本宫花了多大的功夫才瞒住你父皇的吗,啊?他刚来第一天你就敢让他受伤!亏的本宫以为你这几日变乖巧了,终于有长进了,原来后头还憋着大的呢,啊?太子殿下,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!”
这话越说越重了,秦国公夫人在一旁扯了扯皇后衣袖,“妹妹消消气,太子殿下还小,孩子好好教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