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得了公子的准信儿心中怎能不喜,只是他得多攒些银子,胭脂这般喜欢吃糖葫芦,往后可要照一日三餐的的次数来买才好。
胭脂拿了信回去后,丁楼烟正在作画,她画技一向高超,自小师承京都第一女画师青岚夫人,平日信手拈来的画卷今日却怎么也画不出合心意的,她现下只觉烦躁不已。
胭脂站在门外静待,带她实在画不下去放下了笔抬头看了胭脂一眼,胭脂才进去请过安又将信递去,“小姐,这是谢公子给您写的信。”
丁楼烟看着胭脂手中的信没了往日收礼物的欢喜模样,她盯着胭脂手中的信发愣。
胭脂等了一会儿,轻声唤道:“小姐?”
丁楼烟垂下眼睫,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一般在眼睑投下一道阴影,显出几分落寞,良久后才道:“不看了,往后不要再提他了。”
胭脂看了她一眼,知晓必是几日前的赏花会惹的。
赏花会就赏赏花吟吟诗多好,没事老将那些公子比较来比较去做什么,平白里给她添事儿。
丁家如今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新贵,丁楼烟又是家中嫡长小姐,从小到大哪一样不是顶好的,而谢清侧虽然出身谢家大族,可到底不是嫡长。
世家庶子本就配不上丁楼烟,更何况谢清侧那样笑柄一样的出身。
按他们世间的俗话来说,丁楼烟这头嫁给谢清侧那可就是低嫁,旁的先不说,她自己那关都未必过得了。
胭脂心里虽然着急,但也知晓现下绝对不能逼的太紧,否则只会适得其反,她只能按捺下心思,静待时机。
胭脂就这么等了七八天,丁楼烟每日就是看看书绣绣花,整个人一直郁郁寡欢,谢清侧那处已经不能再拖下去,他们若是就这么断了联系,岂不是叫胭脂白费了这许多功夫。
她只能先临摹着丁楼烟的字迹给谢清侧回信。
为了避免谢清侧这头的心思冷下来,胭脂还特地去淘了些话本,学着里头写了些肉麻兮兮的话。
做媒做到这份上,也实在费了她不少心思,这二人若是还不成事,她不介意重操旧业替他们张罗一场冥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