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落亭诧异地看向他:“你不是说你不上场吗?”
许闲拿着他的剑站起身来说:“是阿柏给我报的名。”
雪落亭也站起身,拉住他:“报了名也能退赛,今年别打了,再好好练一年,明年来拿个第一。”
燕哲也劝道:“就怕歹人借比赛的名义对您下手,请世子三思啊。”
许闲嘴角微微勾起抹冷笑:“本世子还怕他躲躲藏藏,不敢下手呢。”
然后又抱了抱雪落亭说:“别怕,果然咱们能把他引出来,反倒是好事。”
雪落亭推开他,严肃地看着他,咬牙冷声说道:“不需要你用命去引,我也能把他找出来。”
许闲咬着下唇,有些委屈地低着头,“咱们那么多人在旁边守着,他还能把我杀了不成?”
“受伤也不行!”
“可闲儿不喜欢过那种提心吊胆又首鼠两端的日子,我喜欢主动出击,”许闲趴到他耳边,小声说:“哥哥,你就相信闲儿一回吧。”
雪落亭沉着脸,没有回答。
锣声再次响起,“有请山海侯世子许闲、清风剑派二十一弟子康彦君上场。”
“那……我去了,”许闲对他笑了笑,转身走向擂台。
他们四人站在一排,紧盯着擂台,雪落亭问:“如果对手要刺杀他,你们如何应对?”
燕哲:“我在附近安排了弓箭手。”
他又问:“如果杀手也在附近拿弓箭对着他呢?”
燕哲抬头看向周围的屋顶:“我安排了人在高处巡逻,按理说,他是躲不过去的。”
“按理说?”雪落亭看向他。
他咽了下口水,有些紧张:“不排除最顶尖的高手。”
秦烈低咳了一声,扫了他们一眼,沉声道:“我上高处去看看。”
擂台上两人互行了个礼就同时拔剑,你来我往地打得非常飘逸,钟柏说:“清风剑派的剑法以飘逸灵动为主,这个二十一今年第一次参加比赛就能打进前二十四,还挺有看头。”
雪落亭单手背在身后,紧握着拳头,时不时就能听到周围的围观群众的喝彩声。
几人就这样站着看了不知道有多久,雪落亭只觉得自己腿都站酸了,擂台上两人还打得你来我往的,丝毫看不出谁占优势。
他问钟柏:“其他选手好像没打那么久?”
钟柏说:“是啊,阿闲的剑法以快准狠为特点,从来不玩这些虚头巴脑的动作。”
又过了一阵,雪落亭说:“他的内力只恢复了七成,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”
钟柏说:“这小子玩阴的,他多半提前研究过阿闲的弱点,故意拖延时间。”
“为什么他要拖延时间?”雪落亭问他。
钟柏理所当然道:“这个时候,谁先撑不下去谁就输了。”
雪落亭微皱起眉头,看向围在四周围了一大圈人群,心情越来越不安,焦躁。
又问钟柏:“你感觉他们还要打多久?”
钟柏也皱眉道:“阿闲有些吃力了,但以我对他身手的了解,还能再应付起码两刻钟。”然后又自言自语道:“清风剑派的二十一,我记住你了。”
燕哲突然说道:“他能拖住世子,说明他本身武功就跟世子旗鼓相当,这种比赛,拼的就是耐力。”
钟柏:“我半年前就下注,买他今年必进前三,唉,血亏。”
燕哲看向他:“钟少爷,你私下赌博这事,钟尚书知道吗?”
钟柏打了下自己的嘴,对着他呵呵笑道:“燕少卿您觉得中午的羊肉还行吧?可惜了你今天没饮酒。等您哪天有时间了,咱们再一起去喝两盅!”
燕哲:“……”
雪落亭碰了碰旁边的钟柏,问道:“他会不会趁闲儿虚弱的时候,放点毒针暗器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