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宴瞪了苏液一眼: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这要是冬天,一准能冻死人。”
苏液笑而不语,秋天刚过去半个月,他大概是住不到冬天的。
“你搬到国公府,跟我一起住吧。”郑宴非常想直接把人扛走,又怕苏液生气,他从未这般小心翼翼对待过一个人。
“世子爷去求楚王的旨意吧。”
苏液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,给了郑宴希望,又好像完全没给,他知道裴樽不会同意,一旦郑宴去求,裴樽就会想起他,这也是刷存在感的一种方式。
郑宴的眼睛却亮了:“你说的,只要陛下同意,你就愿意。”
“你是愿意的,对吧?”
郑宴就差直接问苏液是不是喜欢他了,苏液轻轻摇头:“无关愿意与否,世子爷,我只是想活着。”
“我就当你是愿意了。”郑宴心情好了起来,跟着苏液走进房间,默默打量。
里面只有一张床,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,寒酸到不忍直视,就算国公府的奴隶住的都比这里好。
“我送你的那些东西呢,怎么不用?”
“还有衣服,你也没穿。”
苏液没有回答,打开装金疮药的盒子,缓缓解开缠好的白布,郑宴瞬间忘记自己问了什么,拿起桌子上的药瓶,看着苏液手上的伤:“这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了。”
“你别动,让我来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苏液不想让郑宴给他上药,看着就毛手毛脚的,世子爷之前肯定没伺候过人。
郑宴瞪着苏液:“这还是我第一次伺候人,你敢不应,信不信小爷立马办了你!”
求个屁的旨意,他才不管那些。
苏液放弃挣扎,果然是第一次,罢了,疼点就疼点吧,就当哄孩子了。
郑宴已经足够小心,生怕弄疼了苏液,但包扎的时候还是重了些,控制不好力度,看着苏液云淡风轻的样子,郑宴当即决定回去后多多练习,争取以后再给苏液包扎的时候不再手抖。
“你今天进宫,陛下没有说什么吧?”郑宴看着苏液,生怕苏液受委屈,所以一听到他的消息立马赶了过来,也幸好赶了过来,不然他不知道苏液会承受什么,他一定会疯的。
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苏液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提裴雯雯的事?”
“没有。”苏液继续摇头:“世子爷知道,楚王是不会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