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连我都敢抓!”
一身黑衣的执行部员抱着双臂,表情格外冷漠:“不仅抓你,还要审你呢。”
树林中一个木屋内,地上燃烧着小火堆,微弱的光芒照亮屋内。
被捆着双手坐在地上的是个守卫,正是被梦想家一棍子敲晕,落在执行部手里那个。
昨天他被饿了一天,今天终于见到了人,看到那熟悉的黑衣服,顿时有了力气。
“我舅舅可是城中长官,你们最好放了我,不然被我舅舅知道了,非摘了你们的狗头不可!”
负责审讯的部员站在他面前,对他的话不为所动,等他嚎累了,才蹲下身,手肘搭在自己膝盖上,盯着他道:“咱们呢,对你的亲戚关系没什么想法,如果你不想你的长官舅舅也被抓进来的话,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玩一个游戏。”
坐在火堆边的另一个部员笑了一声,得到一个白眼。
守卫看了看两人,觉得他们好像不太和。
“什、什么游戏?”
“我问你答。”守卫伸出一根手指,“问题不多,答完我们就放了你,怎么样?”
守卫双眼一对,落在他黑色手套指尖上三角形的银勾上,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好。”
“第一个问题,东知州和乌陀人有来往吗?”
守卫怀疑自己没有听清,在脑子里过了一圈,双眼逐渐瞪大:“什、什么?”
这部员盯着他看了一会,叹气:“好吧,这个你不知道,那我换个简单的——东知州为祸百姓多久了?”
守卫舔舔嘴唇,讨饶的笑了笑:“您真会说笑,大人是为国为民的好官,怎么会为祸百姓呢?”
坐在火堆边的部员站起身,将手里烤好的串子递给蹲在守卫面前的部员手里,笑说:“他这种人,不见棺材不落泪,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。”
守卫仰起头想要看清这部员样子,可双眼还未对焦,耳朵就嗡地一声低鸣起来。
他晃了晃脑袋,眼前模糊一片,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嘴边,剧烈的疼痛迟迟传来。
一双手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靠在墙上,甚至温柔的替他擦掉模糊视线的血液。
“将你知道的事,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吧。”
说到最后,守卫几乎记不清自己都说了什么东西,只知道就算自己被放回去,只要被知道了今天的事,他也必死无疑。
意识模糊间,隐约听到两人对话。
一人道:“大人说了不能随意打人杀人,待人接物要温柔,审问也要循序渐进,他还没抗不拒审呢。”
另一人道:“我很温柔啊,没见我还把他脸给擦干净了吗?”
晕过去的刹那,守卫满嘴的脏话堵在了嗓子眼。
“问出来了吗?”
小木屋的门被打开,看清来人,两个部员立即站起身,恭敬道:“问完了,只是关于更详细的,他职位太低,所知甚少。”
唐瓷接过罪状看了两眼,折好收在怀里。
“先关着他,别饿死了。”
……
盲医领着一个军医进到东河城,还没把义诊的摊子架起来,就被“请”到了知州的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