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瑜的话引得戴因斯雷布发笑，他不住的摇头道：“战争……真的已经结束了吗？如果一切真的早已尘埃落定，那坎瑞亚和沙尔·芬德尼尔的覆灭，又该如何解释呢？”

“沙尔·芬德尼尔……寒天之钉！”

“是啊，如今提起被毁灭的古国，人们往往会想到坎瑞亚。”

戴因斯雷布没有一丝表情，“就好比说起蒙德的龙灾，人们中是最先想到风魔龙，而不是数百年前的杜林一样。”

他叹气道：“如今再提起沙尔·芬德尼尔，除了龙脊雪山上残存的遗迹，恐怕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它了。这个在魔神战争末期覆灭的国家，与曾经的坎瑞亚一样，都是一个无神之国。”

“无神之国……”

方子瑜若有所思的问道：“尘世间有七位神明，每位神明统御一国，莫非……”

如果这世间只允许神明统治的国家存在，那坎瑞亚和沙尔·芬德尼尔覆灭就是必然。假如盐神和旧蒙德的子民是识时务者，那坎瑞亚和沙尔·芬德尼尔很不识时务。

“我记得你曾经说过，世人已有千年未见风神，而你却只有五百年。”

戴因斯雷布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，但方子瑜却不顾他的惊讶继续道：“五百年前发生的一系列大事件中，你一定是在此期间曾经见过巴巴托斯，甚至与七神都曾有过交集，对吗？”

“你……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？”

“呃……我、我听空和派蒙说的。”

方子瑜的身份险些暴露，他连忙甩锅道：“我和他们可是老熟人，前两天还打过交道。”

“哦，听旅行者说的，可我……好像没和他说过这些。”

戴因斯雷布双手揪着头发，“我的记忆已经磨损了太多……我记不清有没有说过……”

“你真的在五百年前见过风神？还是七神你全都见过？”

方子瑜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，继续追问道：“你是在哪里见到的？坎瑞亚，遁玉之谷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？五百年前……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战争已经开始了……是上一场战争的延续……”

戴因斯雷布似乎有些混乱，“一切……一切都将……重演，我们……不是滤清‘神选者’后剩余的残渣！”

他恍惚的说道：“从世界之外，我们……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