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两次反复加热后又迅速降温,玉符终于响起些不自然的吱吱声。
看了看,也许再烧个十来遍才会出现大效果。
今天晚上看来是没办法弄了,钱青石无奈,收起玉符回到了房间里。
睡觉之前,又对着玉符自言自语一通问,仍然没有人回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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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大早,钱青石就牵着马,告别了王员外一家人,出了孤竹城北门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算起时间来,从原主出发前,回去过一次,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。
骑马在乡间小道上走了半天,道路就不能骑马了,钱青石只有牵着马,在农田河沟边,一步一坑的往家的方向走了,过了晌午,才回到钱家沟村头。
村里稀稀拉拉的茅草棚上飘起寥寥炊烟,空荡荡的村头看不见一个人。
大冬天没有农活可做,全部钱家沟的村民,都猫在家里烤火过冬。
这村里世代都是姓钱的人居住,基本上都有些沾亲带故。
钱青石家在村尾,山边的一个犄角旮旯里面。
等他牵着马进村后,遇到些三姑六婆二大爷之类的,总要打声招呼,都比较好奇他怎么就回来了。
“青石啊,青青不是说你打仗去了嘛,这么快就回来了,是打赢了?”
“没呢,还在打,我任务完成就从前线退下来了。”
他不厌其烦的对好奇的亲戚解释道,不过总还是有些人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要说些:
“隔壁廖家湾那群半大小子比你都先去,怎么也没见着回来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青石牵着马不是当了大官了?”
“你们练气士就是比真刀真枪去拼的人好啊。”
“前几天赶集听说官府在抓逃兵……抓住就斩首,还要牵连家人,青石你知道不?”
对于这些话,钱青石就当听不懂,糊弄了过去。
走到村中央的时候,正好路过祠堂,村长钱景存刚好端着碗饭坐在祠堂前的慢条斯理的吃着。
周围几个脏兮兮的小孩,舔着嘴唇望着他,他像是没看到似的,自顾自的吃着。
看着高头大马进村,一个激灵,还以为是城里哪个官员下来了。
结果发现是钱青石,有些不屑的咳了口痰吐了出来。
“叔公好,吃着呢!”
钱青石循声,看到穿的绸缎衣服的钱景存,记忆里这人辈分挺大,儿孙也多,是村中大户,平日村里大小事,都是他一言而决,弟弟妹妹迁出钱家沟,还需要找这人出个纸面手续才行,于是连忙打了个招呼。
钱景存瞥了一眼,随后站了起来,筷子在碗上敲了敲,钱青石看到这家伙吃的还挺好,又是菜又是肉的:
“哦,是青石回来了,仗打完了?”
“我任务完了,就从前线下来了,回来办点事,然后就回寒云宗。”钱青石停在祠堂前,看着钱景存身边那几个小孩子,应该都是村里那些穷人家的崽子,当初原主也曾在祠堂前守着这钱景存赏两口剩饭。
“你回来应该有军队开的文书嘛,给我瞅瞅!”
钱景存打了个饱嗝,把吃剩下的饭随手放在了祠堂前的高桌上,一众孩子眼巴巴的望着那碗饭,没有办法,他掏出张手帕擦了擦嘴,下了台阶,来到钱青石面前,伸手就要证明。
“叔公说笑了,证明也在城里军部,我就拿了伤员补助罢了。”钱青石摆了摆手,示意没有那种东西。
钱景存掏了掏耳朵,垮着脸:
“没有是吧!知不知道!?这不合规矩,没有证明我怎么知道你是退伍还是逃兵?”
看着这位像是故意找茬的叔公,钱青石保持着耐心说道:
“那叔公可以去城里军部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