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灵国国都。
苏万山站在殿上,等了片刻,才见东灵国的国师拖着年迈的身躯缓缓而来。
“让苏国主久等了,实在是多有怠慢,还望见谅。”
苏万山脸色并不是很好,
他如今贵为一国之主,被东灵国请到这里来,却要他等了许久,这是什么待客之道?
可一想对方终究是帮过自己,若是因为这些小事就表现的有些不悦,未免有些小气,也就只好收了那点情绪,淡淡地道:“无妨,不知袁国主在何处?怎么不出来一见?”
国师呵呵一笑,隐藏在宽大黑袍下的身子因为笑也不禁抖了一抖:“国主他已经备下酒席,我正是来请苏国主前去的。”
苏万山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,心中打起鼓来。
这袁松到底搞的什么名堂?将自己从青丘请来,只说有要事相商,也不说是什么事,如今来到之后,也不见人,究竟是有什么事?
他跟在国师身后,很快就到了一处偏殿之上,果然看到袁松已经坐在那里,见苏万山到来,忙起身相迎。
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,苏万山远远的乍见袁松之下,只觉他身上似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缭绕。
待仔细看去,那黑气又消失不见,让苏万山心中困惑不已。
可以他现在的修为,说是看花了眼,却是不信的。
正诧异着,袁松已经到了身边,苏万山再仔细打量,一切都正常的很,除了他脸色的惨白之色并未消退外,似乎都再正常不过。
不过袁松的双眼中布着淡淡的红色血丝,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振。
两人一番客套,而后落了座。
苏万山摸不清楚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。
袁松虽说帮他重伤了苏远山,但也不是没有代价,为此青丘国要划出一片不小的地盘割让给东灵国。
除此之外,苏万山心中清楚的很,袁松此人跟自己可没什么交情,对苏远山出手,也有一部分他自己的私心,两人不过是利益的交往。
如今苏远山已死,他本想着尽量不再与东灵国来往,以免重走了苏远山的老路,被袁松利用。
“不知此次袁国主找我前来,所谓何事?”
袁松当然看出他的警惕,呵呵一笑:“苏国主似乎对我这个老朋友很是警惕嘛……”
苏万山皮笑肉不笑道:“袁国主说这话可就见外了,若是真如此,那苏某可就不来了。”
袁松道举杯道:“苏国主远道而来,已经算是给袁某人面子,这一杯,我先干为敬。”
看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苏万山才放下心来,仰头喝下。
袁松笑了笑道:“其实这次请苏老弟来,正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苏万山皱眉看向他,没有回话,似乎在等他下文。
袁松嘴角泛起一丝阴恻恻的笑意,道:“此前你我二人联手铲除苏远山时,那金炎国的老家伙金阳可没少从中作梗,如今苏远山被除,你我何不借此机会……”
他话意如此明显,听得苏万山却是眉头皱的更深。
只听他问道:“袁兄的伤势恢复的如何?”
苏万山这话的意思也很是清楚,那金炎国的金阳修为并不在苏远山之下,当初两人联手,袁松凭借那异宝鼎炉才将苏远山重伤,可自己也没好到哪去。
如今又打起这金阳的主意,若是两人全盛之时倒也可一试,只是他看袁松面色,不像是彻底恢复的模样,故才有此一问。
“原来苏老弟担心的是此事。”袁松呵呵一笑,“虽说倒也没有恢复到全盛之时,但前番与苏远山那老东西斗法也非是全无收获,我那异宝更是炼化的精进几分。”
苏万山听他这么说,并未全信,只是点了点头:“那袁兄对付金阳,可有什么主意?”
袁松想了想道:“有了苏远山的前车之鉴,那金阳对你我二人必然更加提防,寻常方法自然是行不通……所以,或许可以请白国的那老家伙相助……”
“白国?”苏万山一愣,忽然想起,白国的郡主白芊芊可是嫁给了袁松他儿子袁锋,他们如今是儿女亲家,关系自然要亲上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