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嘛，这女人的技能，是古今相通的啊。

苏长生无奈地说道：“十娘啊，我是真的觉得，他打坏贵重物品并不要惩罚，反倒是扔馒头，是个极大的恶习。”

“当然了，前提是，他打坏的贵重物品并不是有意为之。”

“小孩子好动，无意中打坏物品，是很寻常的事情。这种时候，不能以物品的贵重与否来论处，而只能以他是不是有心来轮。”

“无心之失，顶多嘱咐几句，是不需要惩罚的。”

“而扔馒头，则是一个很大的恶习。十娘，你也是贫苦出身，知道农民的艰辛，知道粮食来之不易。”

“如果让他从小沾染上这种恶习的话，长大了，他是不是就会沾染更多的恶习呢？”

“花天酒地？仗势欺人？强抢民女？草菅人命？”

“你以前曾是女侠，这样的人，你杀的难道还少吗？”

听到这句话，聂十娘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。

以前她还是女侠的时候，这样的人渣，她真的没有少杀。

一想到她的儿子，以后有可能也会变成这个样子，她就恐惧到发慌。

不过很快，聂十娘便摇头说道：“那些人，怀都是长在骨头里的。”

“我浩然聪明乖巧，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呢？”

苏长生雅然失笑道：“人之初，性本善。这世上，又哪里有天生的恶人呢？”

“所有的恶人，还不是父母宠溺，环境熏陶，一步步堕落而成的吗？”

“十娘，我问你，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，浩然身边的所有人都宠着他？都夸他聪明伶俐？”

“是不是他所想要的所有东西，他马上都能得到手？没有人敢说他一句重话？”

听到这里，聂十娘不由点头说道：“不错，正是如此。”

苏长生不由说道：“十娘，长此以往，他便会觉得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”

“无论是什么东西，但凡是他看上眼的，他想要的，就一定能够得到。”

“哪如果，等他长大了，他想要的，是个女孩啊？如果人家女孩不愿意跟着他呢？你觉得，他会怎么做呢？”

听到这里，聂十娘忽然间害怕起来，她有点不敢想下去了。